「讓?還是不讓?」沈凜也冷了臉,剛才和柳敘白拌完嘴,柳敘白也認了錯,他剛剛才把心態歸於平穩,但是被人蔑視的感受又將他的火氣重新點燃,他緩步前壓,嘴角微揚,滄淵劍側鋒迴轉,一道刺眼的折光映射在了阻擋的衛兵的臉上。
衛兵被這威壓壓的有些喘不過氣,只得手持兵刃向後退去,直到背靠門板再無退路後,才將兵刃的尖頭對準沈凜,「神域中人怎會畏懼你這魔宗孽物?便是戰死也是榮耀。」
「就算是那作惡多端的楚雁離在,我等也不會懼怕。」
這話說的倒是挺滿啊,沈凜突然心裡發笑,居然還把楚雁離搬了出來,如果讓他們知道現在站在眼前的,就是他口中的惡孽之人,不知還會不會這麼義憤填膺。
沈凜不再言語,後手牽著柳敘白往前行走,周圍的刀兵落下,他頭也不抬的用劍格擋彈開,因為這些甲兵的能力實在不知一提,所以他也不用太過謹慎,只要隨意應對便可。
長樂庭大殿門窗緊閉,裡面聽不到一點動靜,柳敘白突然感覺有些不妙,更奇怪的是,吞天獸也不在院落之中,這現象很是反常。
就在他思考之時,三隊身著戎甲的將士從庭外疾步而來,這是白夜城的統御軍,算是城中的最強戰力,首要職責便是護衛神庭的安全,如非發生緊急事態,是萬萬不會調遣他們來此的,弓隊率先布陣,蹲身引弦,盾兵持盾在前,槍兵斷後,呈半包圍式將大殿圍起。
「逆犯柳敘白,當眾抗命,棄械投降,尚可留你一命,若再負隅頑抗,則就地誅殺。」
為首的將士將長樂庭的令牌豎立在二人面前,可見下這道旨意的人,正是都雲諫。
難道只因為自己暴露了身份就要抹殺嗎?柳敘白想了想覺得可疑的很,都雲諫雖然在意神庭法度,但是不會蠢到直接下這樣的格殺令,最起碼也會給自己爭取一些時間好來自證,如此不問青紅皂白就問罪的方式,絕不是都雲諫的主意。
「要我投降可以,我要見雲諫神君。」
柳敘白的訴求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為首的將領將腰牌收起後,便抬手指揮,霎時,滿天的箭雨向著柳敘白飛來,沈凜見狀催動魔心將天魔之息釋放,在二人身前形成了一層保護罩,而後用手臂將柳敘白掩在身後。
弓箭連發,全力攻擊著魔氣層,不假多時,長樂庭中的建築物上就已經被插滿了羽箭,帶箭袋中的箭矢全數射出後,將領手勢調轉,盾兵起盾後弓兵迅速入陣,槍兵壓槍前進,逐漸縮小著包圍圈。
沈凜指訣一掐,紅蓮業火立即沿著他的揮指的方向豎起一道火牆,將槍兵的進攻全數阻擋,肆放的火舌仿佛具有生命一般,分化數道蔓延,有些槍兵躲避不及,被業火燒灼身表,一時間槍隊的排陣亂成一團。
「琅環君,去大殿。」趁著這混亂的空隙,沈凜提議移步大殿,畢竟大殿內的陳設眾多,若是自己保護不及柳敘白,他也可以躲藏一二,更何況,這個時辰都雲諫應該在大殿辦公才對,這麼大的動靜都沒有驚擾到他,實在有點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