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剛剛的那道殺令,是戴量天偽造的?
柳敘白大驚,這是陷阱。
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反抗命令,闖進了大殿,現在都雲諫受傷昏迷,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他們做證,反倒會認為是他不滿都雲諫的判決而做的報復,加上才在天罰司料理了百川流,與戴量天起了衝突,現在自己和沈凜,豈不是成了眾矢之的。
「走不了了。」柳敘白看著大殿外正在匯聚的人,無奈道,只怕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很快的要上演了。
正當柳敘白有些喪氣的時候,沈凜將滄淵劍一橫,然後抱著柳敘白的腰讓他和自己一起站立在劍身之上,「走的了,反正我們都闖了這麼多禍,也不差這麼一件了。」
劍身緩緩上升,沈凜便又將扶光劍召喚了出來,靈氣一動,扶光劍便衝著屋頂直直刺去,一陣白光夾雜著瓦片碎落的聲音,大殿的房頂被破開了一個大洞,「羅摩草是雲夢庭的負責調度的,這肯定是葉溪曲之前所為,現在都雲諫出了問題,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去看看她的情況?」
說的有理,柳敘白點了點頭,沈凜見此便直接將御劍向著雲夢庭的方向飛去。
飛行期間,柳敘白陣咳不止,剛才的內傷還是讓他感到不舒服,但是現在他不能倒下或是休息,所以只能吊住這口氣硬撐,儘管他不想瞞著沈凜,但這個時候實在不能再出岔子了。
「別撐了,你的內傷很嚴重,靠著我,等下到了雲夢庭,我去給你拿些丹藥。」這也是沈凜的私心,他知道柳敘白不會輕易抱病喊痛,所以只能通過他的微表情還有小動作來判斷程度。
「又被你看穿了不是?」柳敘白噗嗤笑了出來,看來現在自己真的一點秘密都藏不了了,索性身子一軟,直接靠在了沈凜的懷抱中。
一到雲夢庭,沈凜就奔著藥房而去,畢竟以前他經常來這裡找葉冰清,所以路熟的很,碰巧今天正好畫影當值,所以很快就將修復內傷的丹藥打包好遞給他們,沈凜在給柳敘白服下藥後,還是請畫影診了個脈,直到畫影確認柳敘白現在身體狀況無礙之後,他的心才放了下來。
畫影知道柳敘白擔心花扇里的情況,所以將青黛那邊的事情也和他訴說一二,花扇里還沒有脫離危險,現在不宜打擾他們,免得驚擾了青黛,讓她錯過了最佳救治時間,有銀砂在,暫時沒有人敢在這裡生事。
畫影還提供了一個新的情報,正好可以印證二人的猜想,那就是在二人來之前,她在庫房清點庫存,中途發覺有一個與葉溪曲相似的身影出現在藥房之內,她急忙追出去,卻發現對方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今早的剛剛提煉好的羅摩草精少了整整一瓶。
果然,這草精是葉溪曲拿走的,柳敘白心道,葉溪曲是選了東主嗎?之前不是說持觀望態度嗎?勝負未分,她怎麼突然願意幫助東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