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出事怪事了,宋……宋尊使他……」
不必等他說完話,柳敘白就知道,一定是宋景找上門了,銀砂不知道其中的原委會以為是詐屍,但是他心裡可如明鏡一般,敢這麼直接出現,說明一定是得手了。
他需要馬上確認沈凜的安全,所以在銀砂只說了一半的時候,他就已經站起身,向著神庭大門而去。
「宋尊使怎麼了?」陸竹笙看了一眼緊跟在柳敘白身後的風知還,覺得還是先問清楚事態的要好,沈凜的事情算是給了他一個教訓,既然同去戰場那便是戰友,置友人的生命不顧,這是大忌。
「他活了,現在正在門口,白尊主已經趕過去了,上神,你要不要也趕快去?」銀砂見每個人都行色匆匆,便喘勻了氣將話連貫的說完。
活了?今天還真是什麼稀奇的事情都撞上了,陸竹笙心道,柳敘白在與白玉京交談此事的時候,他已經和風知還率兵離城,所以並不知曉。
儘管心裡還在嘀咕,但陸竹笙卻一下都不敢多留,既然沒有將沈凜帶回,那現在頭等要事就是替沈凜看好柳敘白,萬一柳敘白再有個閃失,他和風知還可真就裡外不是人了。
門外留守的統御軍已經將宋景圍了里三層外三層,甲兵們在一旁竊竊私語,包括那些平日就多嘴多舌的神官,現在更是吵得火熱,畢竟這麼多年,還是第一見死去的人復生。
「宋景,你還敢回來?」白玉京冷目相視,他應該是除了沈凜之外,最想要他命的人了,「你又打算幹什麼?」
「怎麼每個人見我都是這幅面孔,白神君,我可從未加害過你,你何須對我這邊疾言厲色?」宋景不慌不忙,面對這樣複雜的場景,他反而要比所有人都淡定。「這隔空對弈,我們可是交手了很多次,白神君,我當算是你半個棋友。」
「哼,你害兄長害的還不夠嗎?」白玉京一聽他的說辭更是來氣,直接將鹿鳴喚了出來拿在手裡,「既然你敢回來,就應該知道,神庭的天罰司不是吃素的,當日你讓我兄長受的苦,我會加倍奉還。」
「我奉勸白神君還是不要輕舉妄動,不然等下,你的好兄長可是會怪你的。」宋景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然後淡然的說道:「我這裡,可是有他想要的消息,你若冒進,將我丟盡折將獄,那到時候我可什麼都不會說的。」
柳敘白想要的消息?白玉京愣了一愣,宋景這麼一說,他確實有點不敢下手,但他可不是能任由別人在自己地盤上胡作非為的主兒,所以哼笑道:「無妨,我給你時間交代,折將獄裡有的是可以喝茶的地方,請吧,宋尊使。」
「等等!」正當統御軍向內聚攏準備扣押宋景之時,柳敘白匆忙趕到,他用手扶著白玉京的肩膀喘息著,然後惡狠狠地盯著宋景,「寒濯在哪?」
「宋景,我不想聽你說別的,你只需要告訴我,寒濯在哪兒?」
見柳敘白神色慌張,宋景便頗為滿意,他緩緩將那顆剛從沈凜身上剝離出的靈心道骨托舉在身前,然後明媚一笑,「在這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