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麼嚴格的嗎?沈凜聽著不禁犯疑,柳敘白一向對食物的要求都很低,平日想讓他主動吃點東西可謂是難上加難,所以他一直以為是柳敘白在飲食方面根本沒什麼興趣。
但是聽了柳敘白剛才的發言,沈凜才明白,柳敘白平時只是不在意,但並非不了解,他的味覺靈敏程度遠遠勝過那些整日沉浸在山珍海味中的民間食客,若是他真的較真起來,恐怕這世上能入他口的東西沒有幾樣。
「琅環君。」沈凜向著柳敘白的方向靠近了一些,而後盯著他的眼睛說道,「老實交代,你是不是還有事情瞞著我?」
「你的演技可不是一般的好,這麼多年,我可從沒有發現,你這麼會吃。」
「不是你讓我別拘著嗎?那我就隨性來嘍,你還想知道什麼?」柳敘白舀起一勺杏仁粥放入口中,「比如,其實比起早起我更喜歡躲懶偷憩?」
「再或是,其實我酒量不錯,只是不喝?」
柳敘白越往下說,沈凜就越是震驚,這些事情,他從未聽柳敘白說過,顯然,柳敘白真的喜好他並不了解,只要柳敘白不開口,他就永遠也不會知道。
想到這裡,沈凜便一把將坐在一旁的柳敘白直接抱到了腿上,雙眼一彎淺笑道:「那,讓我猜猜,琅環君從前在床上哭著喊停,說自己受不住,莫不是也是騙我的?」
「該不會,琅環君其實比我更欲求不滿吧?」
「哦?何以見得?」柳敘白沒有回絕,而是故作平靜的反問了起來,沈凜見他不答問題,便知自己猜的沒有錯,在這一方面,柳敘白也是在故意克制,若是讓他放開,恐怕一夜根本休息不了。
而且這一點也有跡可循,畢竟在蜃海明宮的時候,柳敘白差點弄得自己起不來床,腰疼了多日才緩過來。
「因為你從來不會拒絕我,只要我提,你就會答應。」
「與其說是心軟,經不住我求,還不如說,琅環君本身也樂在其中。」
「誒呀呀,不簡單啊,這都能讓你看穿,小瞧了你啊。」柳敘白擺出一副攤牌了的樣子,而後向著沈凜的臉靠了過去,「寒濯,這個話題若是再聊下去,我做的一桌子好菜,可就浪費了。」
「這飯,還吃嗎?」
柳敘白藍色的眼眸情誼款款,看的沈凜心中念火翻騰,他固然不想浪費了柳敘白剛才忙裡忙外的一番心意,但是比起吃飯,他更想現在將柳敘白吃干抹淨。
「吃,當然要吃。」
「只不過,琅環君看起來,更可口。」
「吃,總要挑自己最喜歡的下口不是嗎?」
柳敘白看著沈凜虎視眈眈的模樣,將臉更貼近了一分,那撲面的熱流縈繞在二人指間,他的聲音酥軟,話語更是挑逗了起來。
「啊呀~原來,寒濯是將我也當做了菜。」
「行,那就請我的寒濯,好好品嘗。」
柳敘白主動的將唇送到了沈凜的面前,齒間殘留的荔枝果肉的清甜與酒香混雜在一起,讓沈凜沉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