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歲香隨著體溫的增高愈發明顯,風情萬種間,心意締結。
真是讓人難耐,沈凜心想,柳敘白的呼吸從一開始的規律,逐漸變的亂頻,到最後,柳敘白更是反客為主,撕咬著沈凜的唇瓣不放。
看來等不了的人不光是自己,柳敘白也一樣。
沈凜順著柳敘白的唇角一路向下親吻,如踏雪行蹤一般,留下斑駁零星的紅梅,但正在此時,柳敘白突然叫停了他的動作。
「等……等一下。」
「琅環君這次又想找什麼藉口?身體不適,還是怕聲音太大?」沈凜已經將這些退拒的由頭爛熟於心,他倒想看看,都到了這個時候,柳敘白還能說出什麼新的理由。
「把你的髮帶給我。」柳敘白喘息著說道。
要髮帶幹什麼?沈凜不明所以的照做著,但是心中還是不解,平時在床上,這髮帶的作用,多半是用來控制或者懲罰柳敘白不要反抗,但是柳敘白主動索要,莫不是又想被綁了?
原來是喜歡這種強制的戲碼?
但柳敘白的行為卻與他的判斷完全不同,他盯著那紅色的髮帶看了一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像是做出了什麼極為慎重的決定。
而後的一幕,卻讓沈凜也感到震驚。
柳敘白素白的雙手輕輕將髮帶托起,他將雙目合上,用那柔軟的綢帶將眼睛緩緩遮住,順手一挽,將髮帶繞至腦後系好。
「琅環君,你不是……」
你不是最討厭被遮著眼睛嗎?這句話沈凜沒有敢說出口,因為他目睹過含光境內發生的事情,所以也清楚,這樣的行為,是對柳敘白極大的羞辱。
他在魔宗雙目失明時,堅決不肯佩戴月影紗,但是為什麼這個時候柳敘白會自願將雙眼蒙起呢?
他要做什麼?
沈凜一時間猜不透柳敘白的打算,所以只能等待柳敘白給出解答。
「是,我是不喜歡,甚至是憎恨,因為這樣的舉動會讓我想起,我被人侮辱的那些日子。」
「在含光境,我飽受絕望與痛苦,每一刻每一秒都恨不得死去。」
「但是現在,我已經被萬千希望所籠罩,我想活下去,我要活下去。」
「所以,我想置換這段令人難過的記憶。」
「我亦有我的心魔需要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