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濯,你來幫我,重置這段記憶。」
「我希望,在這紅綢褪去剎那,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你。」
「好嗎?」
紅綢下的嘴角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柳敘白重新將手放回沈凜的身上,似是怕這樣的決定太過突然,攪擾了沈凜的心情,所以柳敘白有意無意的在他的身上輕撫了幾下,似是在告訴沈凜,不必擔心。
沈凜聽完了柳敘白的解釋,臉上也露出了微笑,但是伴隨著笑容的同時,眼角也不禁濕潤了起來,雖然柳敘白看不到,但是墜落在胸口的淚水還是讓柳敘白所有感知,見沈凜遲遲沒有繼續,柳敘白便再次開口。
「我都不怕,你還在擔心什麼?」
「我心疼。」沈凜扶著柳敘白的髮絲說道,「琅環君,你可知我對此事有多自責,我恨自己,為什麼不在你的身邊,為什麼要讓你遭受這麼大的苦難。」
這件事情也戳到了沈凜最為脆弱的神經,雖然這個話題他只與柳敘白說過一次,但是沉浸在他骨血里的譴責從未停歇過。
沒能保護自己的最愛的人,還讓他陷入那樣的境地,最後自己竟然用此事刺激他逼得他身死。
無論柳敘白說多少次事情已經過去了,沈凜都依舊走不出這個陰影。
「你怎麼開始學我了,作為師尊,我可沒有教你自我譴責這一課。」
「比起浮陵宮內的那個故事走向,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不是嗎?」
「寒濯,我們都該從過去里走出來了。」
「不是說要給我一個難忘的經歷嗎?這一次,我們一起來彌補從前的遺憾,好不好?」
柳敘白將沈凜抱住,一陣陣的暖流循環將沈凜的意識帶回了當下,他看著柳敘白,用手背將淚水拂去,附身吻著柳敘白的頜角,而後輕聲答道:「好,今日,一定讓琅環君盡興。」
「忘卻從前,只記今宵。」
聽到這句話,柳敘白便點了點頭,他怕沈凜進入不了狀態,便主動出言道:「既然是要記憶深刻,那這一次,就不適應了,直接來。」
「會很疼的。」沈凜淡聲道。
「就是要疼,只有這樣,才能讓我清楚的今天到底發生過什麼。」
「便是血崩肉離,我也要。」柳敘白輕笑,「要快些,菜要趁熱吃。」
此言一畢,沈凜的心也穩了下來,柳敘白的安慰確實起到了定心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