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自己還真是大膽,柳敘白好歹也是九闕城的仙師,自己竟然敢這麼多人的眼皮底下,對柳敘白起了占有的心思,要記得他第一次替柳敘白上藥的時候,可是沒有少偷看柳敘白的身子,甚至還上了手,那會自己才多大,就已經春心暗動。
不稱柳敘白為師尊,日日找著藉口膩在柳敘白的房間,只要有空,就纏著柳敘白陪他練劍,這也不怪素塵他們一眼就猜的出自己早與柳敘白結成道侶的事情,實在是自己做的太過明顯,就差把「柳敘白是我的」寫在臉上了。
再加上柳敘白對自己的行為事事有回應,所有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看不到。
這麼想來,若自己真的只是一個凡塵子弟,那他真的是狂悖至極。
柳敘白顯然沒有感知到沈凜的心理活動,自顧自的取了一塊空白的竹板,在上面工工整整的書寫了宋景的名字,然後親手掛到屬於冷涼閣弟子的專有牆面之上。
「宋景,回家了。」
千名堂中的燭火莫名的閃爍了一下,仿佛是宋景的應答,雖然他已經消散不在,但是柳敘白總覺得,他始終還在以另一種形態凝留在這個時空。
以記憶這種最永恆的方法,繼續俯瞰著滾滾紅塵。
只要柳敘白和沈凜不曾忘記他,那麼某種意義上,宋景這個名字,便不再是兩個冰冷的文字。
那將是一種重獲新生的方式。
第三百五十九章 諸界祥和
沈凜沒有忘記宋景當初說想要魔宗日出的請求,所以他們沒有馬上出發,而是重新回到了清規峰,利用手邊的材料,替宋景打造了一個牌位。
雖然利用術法可以很快完成,但是二人都覺得還是手動製作更有誠意,所以沈凜便取了工具坐起了木工,柳敘白則坐在一旁細心的打磨上漆,因為天氣原因,最終還是借了一些術法的便利來烘乾處理。
待天色暗下之後,二人才將製作好的牌位放入了包袱,由沈凜背在身上,現在神州去往魔宗的路要比從前好走了多,不必在經過深澤迷淵,直接去到結界入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