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我還沒說你呢!你還敢指責我?行,那咱們說好,我不碰他,你也不許,否則,這協議不作數。」楚雁離討教還價道,在這方面,別管對方是誰,都別想占到一點便宜。「能讓你陪著庭宣君睡我已經做了很大的讓步了,你別這麼貪心啊!」
「你……」沈凜忍住了想要再抽楚雁離一頓的想法,他攥緊拳而後咬牙切齒道:「好!我答應,你現在最好給我說出來點有用的,不然我真的馬上給你推到井裡沁死!」
二人就這樣罵罵咧咧的進了屋子,反觀柳敘白這邊,他這一覺倒是睡的舒坦,沒有沈凜在旁邊,偌大的床鋪由他一人馳騁,雖然他身上有傷,但是一宿過去,靈力也將其修復的七七八八,所以後半宿柳敘白便不必顧及傷勢,變著方式在床鋪上翻滾。
直到天色放亮,柳敘白才從夢中清醒過來,他本能的翻身想要去摟沈凜,卻發覺身旁空無一人,床面冰涼,一點體溫殘存都沒有。
這是一晚上沒回來?柳敘白揉了揉眼睛,這傢伙,該不是又去虐待楚雁離了吧?在柳敘白的印象里,沈凜只要承諾了回來睡覺就一定會回來,像這種爽約的情況,還真是第一次見。
別再出什麼亂子啊……柳敘白趕忙起身,將身上污濁的衣服換下,打開沈凜的衣櫃翻找,這次來的匆忙,他沒有備多餘的衣物,好在熒惑魔宮裡還有幾件舊衣,勉強換上先出門吧!
他剛將衣服穿了一半,沈凜便從門外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似乎是怕吵醒自己,所以動作放的很輕,但當他將門板慢慢閉上之後,一回頭便看到了正在換衣服的柳敘白。
「哇啊!琅……琅環君?你醒了?」這一下明顯給沈凜嚇的夠嗆,他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撐著門板,好讓自己看著不那麼驚慌失措。
「是啊!我平日不都這個時間醒嗎?」柳敘白打眼一看就覺得沈凜做賊心虛,所以衣服都沒來的及合攏,便走到沈凜面前準備質問,但才一靠近,柳敘白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他挑眉看著沈凜,「你昨晚,喝酒了?」
「嗯,同淮洲喝了些,也將話都講開了。」沈凜趕忙平復了一下情緒回答道,但正是這飛速的轉變,讓柳敘白更加覺得怪異,「只是喝酒,就喝到了這個時辰?」
「啊……對,聊的盡興,所以貪杯了。」沈凜壓根沒有編好理由,所以柳敘白這麼一問,他也只能就坡下驢,順應的附和道。
古怪,肯定不只是喝酒這麼簡單,柳敘白便換了神態,一把捏住沈凜的下巴柔聲道:「不老實,你沒說實話。」
「我哪有啊?真的就是在喝酒而已。」沈凜看著柳敘白,心裡不禁發笑,現在的柳敘白可一點天尊神君的樣子都沒有,儼然一副當家主母在拷問徹夜未歸的夫君的架勢。
「那我去問淮洲,你不說,他總會說的吧?」說完柳敘白就將沈凜推到一邊,捏著衣襟領口就準備出門,可沈凜哪裡能讓他這麼衣衫不整的出去,他才剛把楚雁離帶回來,這種香艷的場面,只能他一個人看。
「不許去!」沈凜很是強勢將柳敘白拽了回來,而後緊緊的鎖在臂膀之內讓他無法動彈,「怎麼,琅環君更喜歡他多一點兒?穿成這樣就要迫不及待去見他?」
嘖,這話讓沈凜說的,柳敘白啞然失笑,好像自己娶多少個侍妾,挨著房的臨幸一樣,一股子酸醋味嗆的人都睜不開眼睛,「沒完沒了,我又不是去見別人,怎麼越說越沒個正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