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卻忘了,今時今日的柳敘白早已不同以往,當所有心事都卸去之後,他的情緒也不再像從前那麼一成不變,該有的小性子,一點都不會少。
「是又如何?」柳敘白正準備甩手離開,但是忘日升的酒勁已經全數上來,他身形不穩,直接栽進了沈凜的懷裡。
嚯,沒少喝啊?柳敘白身上的酒氣濃重,在靠近的一瞬間,沈凜便清晰的嗅到了這空氣中混雜著千秋歲的酒香,「什麼事情值得讓琅環君喝這麼多?不妨同我說說?」
還能什麼事?哪次喝多不是因為你?柳敘白想到這裡便起了戲弄沈凜的想法,反正現在自己醉醺醺的,說什麼都不用負責,他歪頭盯著沈凜的眼眸說道:「行啊,我在琢磨著,要不要退婚。」
「寒濯可有什麼好建議嗎?」
啊?為什麼?沈凜被這一句弄得摸不著頭腦,柳敘白怎麼好端端的起了這種心思?這一句話直接弄得沈凜懵在原地。
「你看,問你你也說不出什麼有用的,問了等於白問。」這反應完全在柳敘白的預料之內,他一聳肩,故作無奈之態。
「哦?我倒想聽聽,琅環君這退婚的理由是什麼?」沈凜的腦子雖轉不過彎,但是也聽得出柳敘白這說的是氣話,經歷了這麼多,面對這種問題,他依舊可以保持該有的冷靜,甚至還能同柳敘白玩笑兩句。
「是我聘禮給的不夠,還是我沒能讓琅環君在床上滿意?」
「說出來,我一定改。」
見沈凜回答的風輕雲淡,柳敘白也實在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他一拳砸在沈凜胸口,而後佯裝抱怨道:「我且還沒過門,你就日日不著家,逢晚必去會友,會友必宴樂至天明,我若真嫁過來,豈不是要守活寡?」
「你來論論,我說的可在理?」
「這婚,我該不該退?」
原來,是因為這個啊?柳敘白的話說的已經明的不能再明,沈凜剎那便知道了緣由,他低頭在柳敘白的眼眉上一吻,而後暖聲道:「唉,琅環君這可就誤會我了。」
「看來不說點實話,琅環君還真要同我翻臉了,今日跑到這酒樓來解憂,明日是不是就打算翹家出走了?」
「那說不準,後日也許就另擇他人改嫁。」柳敘白立刻補話道,沈凜聞言直接調轉了兩人的位置,將柳敘白推按在樹幹之上,一手勒著他的腰,一手捏著他的臉威脅道。
「那我得看看,是誰有這麼好的福氣,能娶我的琅環君,只怕他有命娶沒命活。」
「我非得攪了這姻緣,誤了你終身。」
第三百七十三章 自我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