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漂亮吧。」
哨兵抬眼看去,油畫上的人是白敬先,但是一個不一樣的白敬先,不是在大廳里沉迷酒色的胡塗人,而是將王室服裝穿出軍裝感覺的嚮導,繼承自王室的金□□亮極了,那雙眼睛仿佛有著靈魂,能夠與他對視。
楚子昂一聲未發,只是扭過頭看著穆鶴山。
哨兵其實一直都知道,嚮導的改變,又或者說,他從沒有認識過眼前溫和的嚮導。
但無論如何,即使身為黑暗哨兵情感波動幾乎為零,他也想要將嚮導留在身邊。
「我相信你們會建成一個新的時代,小昂。」金屬手臂溫柔撫摸著哨兵的臉頰,可留下的只是刺骨的寒冷,那雙灰色的眼中看得出諷刺,哨兵意識到嚮導或許能夠看到一切,只是以另一種方法,「我很抱歉,讓你變成黑暗哨兵。」
從確定下方法後,系統就在微弱的釋放著紅噪音,哪怕是探視白塔,一切的一切,不過是穆鶴山推算的催化劑,他做不出像別的員工那樣捨棄自己成為小說人物的選擇,他其實自私的要死,金屬的手臂也同樣感受不到楚子昂的溫度,看著那張俊美的臉,穆鶴山不得不承認,或許在執行任務時有過那麼幾秒鐘,會被勾了心。
但幸好,也就只有幾秒鐘。
「你會成為個好的領導者的。」
在手臂收回前一秒,哨兵抬手抓住那隻冰冷的手臂,妄圖以溫度打動冰涼的金屬,成為黑暗哨兵很大程度上就像是得了情感障礙症,知道這份情感有多重要,但卻像是魚刺在喉,連一言一句都說不出來,在外人看來只不過是眼波微動,被摧毀過的精神圖景已無阻擋狂風過境的必要,楚子昂能表達的,不過是微顫的指尖。
滴答——
血液滴落在地板上的聲音格外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