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變成植物人也需要一定的劇情推進,要是現在跳下樓死亡那麼肯定還會有第三次重啟,他們需要維護的世界很多,沒有辦法耗費那麼多時間。
在溫暖的床鋪里,身後那副有安全感的身軀,是穆鶴山所有不安的來源。
幾乎是在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的第一秒,穆鶴山就睜開了眼,他起身的動作在中途被制止了,楚淮身上的襯衫有了褶皺,像是個黏人的孩子一樣靠在他肩膀上問他要去哪。
穆鶴山沒有多言,只是自顧自的下床躲進了洗手間,鏡子裡那張傷痕累累的臉連他自己都會嚇到,他和這座華麗是"城堡"完全不般配,巨大的壓力只會扼制他的呼吸,他能感覺到的,楚淮像是故事裡囚禁雀鳥的獵人,他逃不出去也無處可逃。
門外的楚淮掐著表,洗手間裡沒有任何聲音,他焦躁的扭動洗手間的門鎖,敲門聲一次比一次急促,洗手間裡有打砸東西的聲音,楚淮瞬間明白的聲音的來源。
洗手間的門被暴力踢開,楚淮一進去就看見穆鶴山正嘗試用洗手台上的一切東西砸碎梳妝鏡。
他走過去摟住了穆鶴山,控制住穆鶴山的雙手,拿出那完全沒有殺傷力的杯子。
"別擔心,這裡不會有什麼東西能傷害你。"
打不碎的玻璃倒映著男人摟抱著青年的圖像,一比一的刻畫出眼中的情深,也映射出青年顫抖的肩膀。
打開琳琅滿目的衣帽間,穆鶴山呆愣愣的坐在休息椅上,楚淮則好心情的為他挑選著衣服,被挑出的衣服堆出一個小鼓包。
穆鶴山掃過那些服裝,有中規中矩的襯衫長褲,也有嬉皮士風格的塗鴉藝術,各種各樣的都有,從睡衣到正裝,擺放了百來件,楚淮問他有沒有喜歡的。
穆鶴山最終換上一身灰色的家居服。
外面陽光正好,客廳溫暖如春,桌上的餐點散發著香氣,就像父母還在的時候,但可惜他現在只能聽著電視綜藝里表演似的歡聲笑語,走不出去一步。
楚淮在玻璃門外打理著鮮花,像是感覺到他的視線。
男人轉過身對著他笑,手上拿著一支剛剪下的玫瑰,花刺刺進指尖,血液微不可察的沿著枝幹滴落在地上。
滴答滴答
像是吵鬧的工業時鐘。
作者有話要說:
有什麼想看的狗血梗嗎,一起耍起來啊()
第15章 、變心的青梅竹馬
楚淮的手臂上有一枚紋身,那是在高中畢業的夏天紋上的,在手肘中段內側,萬年不變的長袖剛剛好遮住少年唯一出格的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