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岸寧被撞的往後退了退,鼻骨又疼又麻,手心捂著嘶了口氣,喊了兩聲疼。
「我看看,撞哪了?」棲南想去扒朝岸寧手。
「鼻子。」就在朝岸寧想說沒事兒的時候,感覺到鼻子裡流出一股又熱又腥的液體,他攤開手心一看,手心裡都是血。
「流鼻血了,」棲南站起來,拉著朝岸寧就往浴室走,「走走走,去洗洗。」
朝岸寧被棲南拽進浴室洗手池邊,彎腰捧著水洗了半天鼻子,棲南就在他旁邊站著,幫朝岸寧扯著襯衫下擺。
好不容易洗乾淨了,鼻子不流血了,朝岸寧又捧著冷水洗了把臉,棲南從架子上抽了條乾淨毛巾遞給他。
棲南還有點擔心他鼻子,等朝岸寧擦乾淨臉上的水,捧著他下巴看了半天,鼻孔里還有血痕,但確實不再往下流血了。
「鼻骨沒斷吧?」棲南伸手在朝岸寧鼻樑上摸了摸,真怕自己那一頭直接把他鼻子撞斷了。
朝岸寧的鼻樑很挺很立體,像山峰似的,撞斷了可怎麼整。
「要不要拍個片子看看?」他又擔心地問。
「沒事兒,」朝岸寧笑笑,「不流血了就行。」
朝岸寧自己知道,棲南剛剛撞的那一下沒有多疼,麻是真的麻,但不至於撞斷骨頭,也不至於撞到流鼻血的地步。
他剛剛看著棲南腰後的那片玫瑰紋身,還有衣擺遮不住的肌肉線條,腦子開始不斷發熱,他是想著那片紅玫瑰才流鼻血的。
但這個理由他還不敢跟棲南說。
「不流血了就好,」棲南打了個哈欠,跟朝岸寧一起出了浴室,拍拍朝岸寧胳膊,「你也困了吧,沙發睡著不舒服,回房睡吧,你也睡一覺。」
「哥我想跟你一個屋。」朝岸寧說。
棲南直接把他推進主臥:「多大了,自己睡。」
朝岸寧就開個玩笑,真跟棲南睡一個房間,他怕自己會忍不住。
棲南看著朝岸寧往臥室里走的寬厚背影發了下愣,然後才回隔壁房間。
朝岸寧一回主臥,三叔的電話就打過來了,這次三叔沒劈頭蓋臉就罵,倒是壓著聲音,八卦地問他:「聽說,棲南要離婚了?」
「三叔消息這麼靈通。」
「唐吉都跟我說了,你什麼時候回來?過幾天就是你上任的日子,你自己安排時間,三天後必須要回來一趟。」
只要三叔不逼朝岸寧跟人相親吃飯,他大多數都還算聽話,乖乖應著:「那天我肯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