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宏逸看出棲南很困,提醒他倆:「你倆安靜一會兒,讓南哥睡會兒。」
那倆人真的只能安靜一小會兒,過了那一會兒就再繼續。
中間停在路邊休息,舒承看出棲南情緒不好,給他遞了根煙。
「南哥,一路上沒怎麼見你拍。」
「有點兒不知道拍什麼好的感覺。」棲南接了煙,慢慢抽著,「這趟就算陪你們來,我就當散心了。」
岑宏逸不抽菸,坐在地上看風景,唐吉也蹲在地上,使勁兒仰著頭看著棲南說:「南哥,你是不是想朝哥了,他明天就來。」
棲南一直耷拉的眼皮終於動了動,他想說他是在想朝岸寧,但不是你口中的那種想,最後出口的只有一句:「他怎麼跟你說沒跟我說。」
「昨天晚上就跟我說了,機票都訂好了。」唐吉掏出手機給棲南看,「他直接飛到我們下一站城市,明天下午我們就能見著他了。」
回到車上,棲南發信息問朝岸寧折騰什麼,朝岸寧說他也想來看看,而且酒店都訂過了,就在他隔壁房間。
有唐吉在,朝岸寧對他們的行程了如指掌。
朝岸寧還嘚瑟:「聽唐吉說南哥沒有攝影靈感,南哥你等著,我去了你就有靈感了。」
棲南噗嗤一聲笑了,給他發了條語音:「你要點兒臉。」
「我要臉,我臉很好看,我去了你肯定就有靈感了。」
被朝岸寧這麼一攪和,棲南不再糾結,徹底把相機放下了,把自己當成個純粹的遊客,專心看風景,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也穩了不少。
他們車上四個人都會開車,累了就換人,第二天下午快到酒店的最後那段一百多公里的路輪到唐吉開。
他在中間超了一組越野車隊,惹到了最前頭的那輛吉普車,吉普在後面一腳油門追上唐吉。
唐吉也不認輸,兩輛車你超我我超你幾個回合,唐吉最後讓了路,但對方反而不超了,只是一直咬著唐吉不放。
「操,他們想幹什麼。」唐吉握緊了方向盤,罵了一句。
棲南靠著副駕閉著眼在睡覺,聽到罵聲也醒了,睜開眼發現他們車後緊跟著一輛吉普,車上還貼著某個越野俱樂部的標誌。
「讓他超,」棲南看著後視鏡,「唐吉我們不跟他搶。」
唐吉放慢了車速,主動往右邊打了一點方向盤,讓後面那輛吉普超了過去。
但那輛吉普超過去後,一直故意擋在他們車前,他們加速,前面的車就故意減速,唐吉再想超,前面的車又別過來,繼續擋在他們前面。
「他媽的,沒完了。」唐吉火了,摁了半天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