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隊一共三輛車,除了前面故意堵他們的車,後面還有兩輛,他們的車被夾在中間。
國道兩邊都是寬闊的戈壁沙路,棲南往右邊指了指:「唐吉,把車開到路邊停下,不跟他們爭,安全要緊。」
唐吉又低罵一句,右打方向盤,把車開出了國道,停在路邊。
他們原以為這就行了,但萬萬沒想到,吉普車也停在了他們車前,下來兩個男人,一個年紀不大的紋著花臂,另外一個乾乾瘦瘦像個跟班兒。
兩個人嘴裡叼著煙,走到他們車前停下,衝著他們還勾了勾手指,意思讓他們下車。
棲南本來想著,能忍就忍了,但對方這樣就太欺負人了,解開安全帶下了車,其他三個人也跟著下了車。
越野車隊的另外兩輛車也停在了路邊,最前面一個青年男人降下車窗,伸出腦袋衝著後頭喊了一聲:「郭宇,你倆幹什麼呢,你們別找事兒。」
花臂男回頭喊:「林哥,沒事兒,聊聊天,交個朋友而已。」
「你想聊什麼?」棲南身體斜斜倚著車門,墨鏡後半合著眼皮看著那兩個人,「你跟我說說,你想怎麼跟我們交朋友,今天我奉陪到底了。」
唐吉跟舒承往前走了兩步,岑宏逸也站在棲南身側。
「剛剛看你們挺牛的,一直在超車,認識認識。」
花臂男一嘴火藥味兒,還嗤了一聲,「停下來幹什麼,怎麼不繼續超了。」
花臂男說完,又往前走了兩步,抬起腳,想踩他們的車前引擎蓋。
棲南指了指他抬起來的腳:「注意,別什麼都踩。」
這些年他經常在路上跑,什麼人都見過,什麼事也都遇到過,小矛小盾,能過去就過去,能化解就化解,但真欺負到他頭上來,他也是不怕的。
而且他能看出來,這兩人是外強中乾,仗著自己人多而已。
這種人,欺軟怕硬,你越讓,他們越囂張。
剛剛他們在路上已經讓了兩次了,對方依舊咄咄逼人,棲南就忍不了了。
「操,我今天就踩了怎麼著。」
路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停了一輛黑色路虎,一個戴著黑色棒球帽的男人下了車,沒等花臂男的腳踩上引擎蓋,也沒等棲南出手,一腳就踹在了花臂男腰後,直接把他踹出去好幾米遠,把他踹趴了。
花臂男嘴朝下,啃了一嘴黃沙,噗嗤噗嗤吐了半天,旁邊乾瘦的男人趕緊去扶他。
棲南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朝岸寧這次沒穿西裝,上身一件黑色夾克衫,下身工裝褲,褲腿緊緊束在短靴里,顯得他腿更長了。
他身後就是蒼涼雄渾的戈壁,朝岸寧像是從天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