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苦。」
棲南又問了藥房的人,賣藥的小姑娘看倆大男人拉扯半天,就為了藥苦不苦,偷笑了半天。
「你別笑,苦不苦?」棲南被小姑娘笑,臉也不要了,反正苦的他不吃。
「不苦。」小姑娘笑著說。
棲南聽說確實不苦之後才買,小姑娘又問了問他症狀,確定能用之後才給他拿。
走出藥房門口,朝岸寧兩隻手倒了下手裡拎的東西,棲南順勢抽出自己的手。
被冷風吹涼之前,他又快速把手揣進大衣口袋裡,頂著風,縮著脖子往回走。
「你什麼時候回港城?」棲南問。
一聽這話,朝岸寧不高興:「你是不是不想我留下來,攆我?」
「不是攆你,」棲南趕緊說,「你想待多長時間都行。」
朝岸寧直接順著他的話說:「那我就多待一段時間。」
「工作不忙?」
「有的可以遠程處理,我來之前加了一周班,把下周的也處理完了,後面的童海都能處理。」
他這次回來,連唐吉都沒帶,唐吉已經被他轉包給了童海,讓他去給童海當助理,還說唐吉在,就頂半個朝岸寧。
童海差點兒要揍他,朝岸寧一走,他又得加班,朝岸寧跑得快,在童海上門拿他之前溜了。
朝岸寧還想說什麼,感覺到馬路對面的視線,抬頭看過去,認出對面的人,眼底突地一暗,很快鋪了層比老北風還凍人的寒霜。
李凌赫站在路邊光禿禿的樹下,靠著車門正在抽菸,眼睛盯著他們的方向。
雖然離的遠,但朝岸寧還是能感覺到,李凌赫的視線在棲南身上。
「怎麼了,看什麼呢?」
棲南注意到朝岸寧在看別的地方,也想扭頭看看,朝岸寧立馬往棲南身上一靠,胳膊攬住棲南肩膀,不讓他回頭,用身體擋住左邊李凌赫的視線。
「看這天要下雪。」朝岸寧說。
棲南抬頭看看:「是要下雪了。」
「三叔景叔在北海道泡溫泉,咱倆也去吧,」朝岸寧提議,「我查了,咱們這附近的山上就有個溫泉山莊,你現在感冒,泡泡溫泉還可以舒緩一下。」
昨晚給景叔打電話,朝岸寧心裡就一直痒痒,掛了電話立馬上網查了最近的溫泉。
離市區不遠,70多公里,不堵車的話一個多小時就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