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喜歡熱鬧,所以倆叔叔一開始也沒當回事,但後來還是發現了不對勁,他們問了唐吉才知道,朝岸寧這些年一直偷偷回去看棲南,也不僅僅過年才回去。
回去看人也不是光明正大,只敢偷偷看一眼。
他們在旁邊著急上火沒有用,三叔也勸過朝岸寧不少次,棲南雖然已經結婚了,但棲南還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弟弟回去看哥哥多正常,怎麼就不敢正面看一眼呢?
朝岸寧說:「因為我不把他當哥啊。」
朝岸寧剛回來的那兩年,情緒很不穩定,經常把自己關起來,除了吃飯喝水,他可以一個月都不出房門。
景叔給他找了好幾個專業的心理醫生,但朝岸寧為了讓倆叔叔安心,表面上十分配合醫生治療,但醫生給他開的藥他很少吃,都偷偷扔進垃圾桶里了。
三叔知道朝岸寧心裡還想著棲南,好幾次都想去找棲南說說,但都被朝岸寧攔住了。
朝岸寧跪在地上求他們,哭得滿臉眼淚,他求三叔景叔,千萬不能去找南哥。
朝岸寧不是不想見棲南,他不敢,他能感覺到,身體裡的暴虐因子越來越膨脹,就快要爆炸了。
他也知道,一旦見了棲南,他絕對忍不住,那些繃到極致的欲望一定會爆發。
他晚上睡不著的時候,經常會想像見到棲南的場景。
他會把棲南綁起來,綁到誰都不知道的地方去,只有他跟南哥兩個人,他要棲南是他一個人的。
那些恐怖扭曲的想像一天天加重,所以他不敢,不敢見棲南。
朝岸寧經常在臥室里赤著腳,握著拳頭對著空氣打拳。
因為地下拳場的黑暗經歷,三叔在朝岸寧面前很少提拳擊兩個字,平時看電視不小心摁到了拳擊比賽的新聞或者賽事,他也會快速調台。
最後還是心理醫生建議他們,給朝岸寧準備個單獨的拳擊房。
那之後朝岸寧經常戴著拳套一個人對著沙袋打拳,那些暴虐的情緒有了發泄出口,總比把自己悶在房間裡不出門要強。
後來朝岸寧在慢慢轉好,不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三叔景叔都以為他走出來了,其實朝岸寧只是把自己見不得人的情緒都藏起來了。
棲南在港城待了這麼長時間,還沒見朝岸寧再打過拳,所以不知道他有個秘密的拳擊房。
老家蘭亭那邊的地下室也是個拳擊房,但上次把凌赫放走之後,朝岸寧也沒再下去打過拳。
吃過飯,棲南說想看看,三叔帶著棲南直接去了地下室,站在門口掏出鑰匙給了棲南。
地下室很大,原本是儲物室,後來直接改成了超大的拳擊房。
三叔說:「這裡是岸寧的地方,我們很少進去,這是鑰匙,燈的開關在門口右側的牆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