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歸南點了點頭:「是。」
「空口無憑,怎麼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而不是蓄意栽贓誣陷?」
孟歸南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放了一段錄音。
錄音就是孟歸南方才所說的那段,莊雁鳴和黃一帆的通話內容。
從動機到人證,再到物證,證據鏈完整,莊鎮山同一陣營的高層,這下連質疑都不知該從何處質疑。
錄音只有短短的一分多鐘,放完了,會議室安靜了片刻。
「大家都聽到了?」彭霖挑著嘴角問。
一直安靜聽著,還未說過一句話的彭雲奇開了口,他痛心疾首道:「雁鳴,你糊塗啊。」
「咱們之間或許有誤會,但你不該用這種方式來解決問題,你這樣做,損害的可是全體股東的利益。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根據公司規定,應當立即解除莊雁鳴副總經理的職務,而莊董事長……」彭霖撇了撇嘴,「他在這件事裡扮演的角色,應該也不用我多說了。」
彭雲奇和彭霖,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直接給莊鎮山父子倆定了罪。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對彭霖的指控一直冷眼看著的莊雁鳴還未說出任何一句為自己辯白的話,就連莊鎮山也一直保持著沉默。
有人產生了質疑:「就算是在法庭上,被告也應該有做陳述的機會,這麼草率地給人定罪,這不合適吧?」
彭霖冷笑連連:「還需要陳述什麼?證據都擺在眼前了,難道還要聽莊雁鳴狡辯嗎?」
「莊董事長不說幾句?」其中一位彭氏父子陣營中的董事看向莊鎮山,「雲山什麼時候只姓莊了?真是……」
莊雁鳴打斷了這位董事的話,他轉過頭,目光重新落在孟歸南身上:「錄音哪兒來的?」
孟歸南表現得十分坦然:「莊總記性好差,自己說過的話怎麼不記得了呢?」
「刺啦」
椅子划過地板,莊雁鳴站起身來,朝孟歸南走去。
「莊副總!」
彭霖的助理和孟歸南並肩站在一起,看見莊雁鳴過來,他高喊了一聲,隨後往孟歸南身前擋了擋。
彭霖見狀,立刻火上澆油道:「你這是要幹什麼?氣急敗壞,要打人啊?」
「莊副總,你冷靜點!」
「雁鳴!」
嗚嗚喳喳的聲音吵得莊雁鳴腦仁都在痛,他推開彭霖的助理,一手揪著孟歸南的衣領,一手拉開了會議室的大門。
孟歸南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拽了個趔趄,沒穩住平衡,一側的肩膀重重磕在門框上。
「嘶……」
莊雁鳴回過頭,看著眾人:「各位,會議暫停十分鐘,我需要解決一點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