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住心神後,莊雁鳴冷靜地闡述事實,「是你非要和我談戀愛,我只是看你可憐,才不得不答應你。」
「哦……」孟歸南尾音拖得長長的,「原來是這樣,那我現在不想和你談戀愛了,可以分手嗎?」
「除非全南城的燒烤攤都絕跡了,不然你想都別想。」
孟歸南看了看鐵盤裡剩下的烤串兒,又抬頭看了一眼莊雁鳴,生氣地罵他:「惡毒!」
「惡毒?如果你繼續說些我不愛聽的,等我回去後,你可能要經歷更『惡毒』的事。比方說你第二天可能要請一天病假。」
這是很嚴重的威脅。
孟歸南從不請假。過年那次受傷,節後他也照常去上班了,只是戴了幾天的口罩遮掩臉上的傷有些不方便。
整個科室沒有比孟歸南更勤奮的醫生,他絕不可能因為床上那點事兒就不去上班。
孟歸南丟下鐵簽,瞪了莊雁鳴半晌,然後泄了氣,「好吧,莊雁鳴,你贏了。」
本來一場很無聊的應酬,因為和孟歸南通了視頻電話變得不那麼無聊,莊雁鳴本想和孟歸南再多說一會兒,但是門口傳來了門把手轉動的聲音,以免讓人覺得自己有什麼隱疾,莊雁鳴只好放棄了這個打算。
「少吃垃圾食品。」莊雁鳴最後交代道。
孟歸南沖他擺了擺手,「管天管地,管別人吃不吃……」
話沒說完,通話就結束了,孟歸南臉上猙獰的表情在屏幕上定格了一瞬後才消失。
周五下午莊鎮山就返回了南城,莊雁鳴和他錯開了時間,到達南城的時間是晚十一點。
周天上午還要參加另外一個項目的開工典禮,因此莊雁鳴周六晚間還要趕回太雲。
莊雁鳴在飛機起飛前才告訴孟歸南他已經在返程的路上,孟歸南在電話那邊安靜了幾秒,有些無奈地說:「你累不累啊?」
莊雁鳴並不覺得累,工作才會讓他疲憊,但哄孟歸南開心不會。
「不累。」莊雁鳴說,「等我到了南城,你昨天吃的那家燒烤攤還在營業嗎?」
「營業到凌晨兩點,你想吃嗎?那我們可以再點幾瓶冰啤酒,吃飽喝足回家睡覺。」孟歸南碎碎念,「還說我喜歡吃垃圾食品,我看你也很喜歡。」
高檔餐廳里浪漫的燭光晚餐和一支價值不菲的紅酒或許更有儀式感,但莊雁鳴覺得在孟歸南的心裡,比不上一頓好吃的燒烤和價格便宜的冰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