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讓和阿德加內打了一架,即使打到最後,他們兩個在地上如同孩童一樣毫無章法的廝打,余讓還是全身負傷了。
艦長戰鬥經驗豐富,他身上並沒有什麼傷。他拋棄了自己一切的戰鬥技巧,和余讓扭打在一起。
聽余讓的喘息和痛苦的悶哼聲。
最後余讓發狠地坐到了阿德加內的身上,阿德加內經驗豐富地翻身坐到了余讓身上,他揮動拳頭,看見余讓亮晶晶的眼睛,臉上的鮮活的傷痕,頓了頓之後,附身抱住余讓。
「我認輸。」他嗓音嘶啞,人生中從為有過如此心甘情願的失敗。
余讓抱住他的後背,雖然贏得不是很合理,但仍笑得開心:「我知道我會贏。」
「嗯。」阿德加內悶聲。
余讓嘶聲,停下來後,肉體的疼痛才覆蓋上來,他嘖嘖了兩聲。
阿德加內小心翼翼看他臉上的淤青,雖然很努力地克制了力道,但淤青仍舊看起來有些可怕。
直到兩人去醫療室找娜芮爾治療時,娜芮爾震驚地差點沒拿住手中的醫療策,她甚至差點失去上下級禮儀地對阿德加內破口大罵。
余讓拍拍她的手:「我也揍他了。」
娜芮爾看過去:「……」
「你看他額頭上那塊淤青,我打的。」余讓笑。
「……」娜芮爾看艦長,「我怎麼沒看到有傷痕?」
余讓哈哈笑起來,他眼睛彎起來,睫毛壓下來,彎曲濃密地在眼下砸出一片漂亮的陰影。
娜芮爾沒忍住多看了他兩眼。
余讓又被眼角的傷弄疼,嘶了一聲,阿德加內立刻過來,湊到他臉前觀察他的眼角,呼吸噴到臉頰上。
余讓的眼睛睜開,他伸手輕輕抓住阿德加內的下巴,把艦長的臉轉向娜芮爾的方向:「這兒,看到了嗎?」
「……」娜芮爾哦了一聲,下一秒笑起來,哄孩子似的,「你好厲害。」
余讓眼睛笑眯起來。
娜芮爾本來想幫余讓把臉上淤青都處理了,這個怪人偏偏不要,他要靠最古老的治癒手段,讓那些淤青一點點淡下來。
這個決定,讓艦長也腦子不清楚地決定不處理額頭上的淤青。
可第二天,他們的飛船會抵達里德,阿德加內將近四年時間沒有出現在公眾視野中,明天飛船接駁處,可想而知會有多少長槍短炮對著艦長的臉。
李維對此很苦惱,艦長平靜說沒事,反正全聯邦的人都知道他身負重傷,臉上有點傷口也沒什麼。
他轉身問余讓明天要不要和他一起下飛船,他會向全聯邦的人介紹余讓的身份。
余讓正坐在吧檯前吃一款酸酸甜甜的甜品,聞言立刻拒絕,把甜品杯遞給阿德加內:「你試試,不太好吃。」
阿德加內不挑食,成為某種食物回收器也不冤,他就著余讓的手吃了兩口甜品:「我覺得還可以。」
余讓點點頭,再次認同艦長食物回收器的身份,把甜品杯放入他手中:「我得偷偷走,我不能見到這種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