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多了,許爺爺的臉拉得像驢一樣長,動不動就說:「寧啊,你不回家吃飯啊?」
在夢裡面,許爺爺似乎也在,她就很窘迫,總是想走。
許野攔住她,道:「你走什麼呀!你是我老婆了!這是你家呀。」
對啊,夢裡面她開心起來,許野輕輕拉著她的手,走進了他的臥室。
一切都是朦朦朧朧的,許野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重逢之後,他總是這樣看她。
她不太喜歡,因為會讓她莫名其妙地不好意思。
許野輕聲說:「你躺下呀!」
床是藍底白條的,很乾淨,她覺得不該躺,可是為什麼不躺呢?
她非常非常困。
她就軟綿綿地躺下了,許野躺在她身邊,側頭看著她。
就像那天在火車臥鋪一樣,那麼黑,她也沒有看他。
可是她就是知道,他一直看著自己。
就在這時候,她感覺到一股暖流從身下流下來,她低頭一看,是血。
大片大片的血,染紅了藍底白條的床單。
她手足無措起來,想要用被子蓋住它,可是怎麼都蓋不住。
就在這時候,她聽見了嬉笑的聲音:
「搞破鞋咯——」
「搞破鞋咯——」
聲音越來越大,她跟許野明明躺在臥室里,卻好像突然被擺在街邊。
無數人都對她指指點點:「搞破鞋!」「不知羞!」
夢境的最後,是張淑芬,她冷冷地看著她,狠狠啐一口:「女孩子腿合不攏!下賤!」
杭攸寧猛地坐起來。
她迷茫了一會,才意識到自己在哪。
一切都那麼荒謬,一周之前,她還在江南小鎮,現在,她已經來到了寒風凜冽的東北。
夢裡,小腹的悶痛仍然在延續,她打開手電筒檢查了一下,果然,她的【倒霉】來了。
她的這個一向不准,有的時候幾個月不來一次,可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來了啊……
她撕開了一件乾淨的衣服,墊在裡面。
不敢再睡覺,怕弄髒人家的床,她只能僵硬地坐在炕上。
過了一會,還是害怕,索性就站起來。
天花板跟她無限的近,她打開手電筒,照亮了那上面糊著的舊報紙。
那上面的字跡早已模糊成一片,只能斷斷續續地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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