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曹國靜知道,不是那回事。
她想過站出來,但又怕許建邦報復——一個敢殺人,讓兒子的頂包的人,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呢?
她只能把這件事咽下去。
直到有一天,她跟許建邦的矛盾,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她偏偏又被許建邦抓到了一個錯處。
她不甘心被排擠出局,於是,某一天夜裡,她找到了許建邦。
四下無人,許建邦面色冷漠:「曹國靜同志,有什麼話,在會上說也是一樣的。」
曹國靜說:「她叫明明,會跳芭蕾,某一天,我看見過你跟她在辦公室。」
許建邦仍然保持著看文件的姿勢,可是誰都能感覺到,空氣一瞬間凝結了。
他們兩個都知道,這個秘密的分量。
曹國靜沒有求饒,也沒有威脅他,只是謹慎地補充了一句:「我先生就在樓下。」
許建邦沒有抬頭,道:「好,我知道了。」
——
「我當時,只是想讓他保我一次。」曹國靜喃喃道:「我走到今天,不容易。」
但是她沒想到,第二天、第三天,許建邦都沒有來上班。
他死了了。
在廠里,許建邦一派的勢力,迅速土崩瓦解,大家也需要一個來主持大局的人。
於是,曹國靜由一個「罪臣」當上了廠長。
這一當,就是十年。
她也做了十年的噩夢。
室內一片死寂,良久,許野才開口:「這些你應該跟警察去說。」
「是,我今天聽到調查重啟,就知道我肯定要說了。」
曹國靜道:「比起你從警察嘴裡知道,我還是想親自告訴你,跟你道歉。」
「沒必要。」許野冰冷的說:「以後請不要來找我了,我不會怪你,也不會安慰你,讓你良心好過。」
說罷,他起身要送客,杭攸寧也跟著站起來。
她還有很多問題想問曹國靜,可是不知道從何開口。
曹國靜的眼睛濕潤了,她強壓下去,起身微微鞠了一躬,轉身就走。
「啊!」
她又想起了什麼,回頭對許野說:「案子剛出來的時候,我怕你爸爸真的是殺人犯,所以不敢指認他,我寫了封匿名信,給當時辦案的刑警……」
許野愣了,在一旁的杭攸寧也愣了。
她問:「是哪個警察?」
曹國靜理所應當地把杭攸寧當成了許野的妻子,回答道:「就在咱們院裡那個,叫杭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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