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就是一個特別懦弱的人,明明希望大家能夠留下,但總是在原地等待,看著朋友們離開。」錢與舟說。
「又總是在事後後悔,自己為什麼不多努力一點?」
莊定湉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儘管不知道結果如何,我們現在去找吳優吧,順便吃個夜宵,我又有點餓了。」
莊定湉站起來,又伸手拉錢與舟,然後又悠閒地伸了個懶腰。
錢與舟掏出手機,猶豫了一下,給吳優彈了個語音電話。
鈴聲響起來的時候,錢與舟忍不住說了一句:「還好沒有拉黑我。」
吳優的微信電話鈴聲還是《及時道別》這首歌,錢與舟深呼吸了好幾次,表情十分複雜。
電話接通挺快,吳優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詫異,錢與舟沒問別的,只問他現在有沒有空,要不要出來喝一杯。
吳優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兩個人約在一家燒烤店。
距離不遠,錢與舟轉頭問莊定湉:「打車還是騎自行車過去?」
莊定湉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髮,說:「騎車吧,舒服。」
他們就掃了共享單車,錢與舟在前面指路,莊定湉跟在他的後面。
晚上騎車很愜意,耳邊是風,遠處是海,淡淡的水汽擦身而過。莊定湉仰起臉,在一個下坡的時候,雙手脫把,發出了小小的驚呼聲。
燒烤店晚上最熱鬧,外面也擺滿桌子,大家坐在塑料凳子上架起腿,一手啤酒罐子一手串。
大概是因為音樂節,這家店年輕的面孔特別多,笑聲和歌聲混在一起,格外熱鬧。
兩個人在燒烤店裡面找到吳優,他坐在角落裡,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看到錢與舟的那一刻,有點尷尬地笑了笑。
錢與舟坐下來,把菜單遞給莊定湉,柔聲說:「點菜吧。」
吳優又伸長脖子往外望了望,表情不知道是遺憾還是慶幸,他說:「時瑞沒來嗎?」
「三哥今天跟弟弟們吃飯去了。」錢與舟說。
吳優慢吞吞把帽子摘下來,拿起桌子上的酒,拉開拉環,接著又遞給錢與舟和莊定湉一人一罐。
錢與舟下意識去攔:「湉哥不喝酒的。」
莊定湉卻已經接過來了,他笑著說:「我現在高興的時候也喜歡喝一點。」
錢與舟就扯了紙巾幫他擦罐口,對吳優說:「最近過得怎麼樣?」
吳優喝了口酒:「老樣子,平時上班,下班就彈吉他,我認識了幾個小孩,組了個新的樂隊。」
「說實在的,我還挺佩服你的,上班這麼累了,還能堅持玩樂隊。」錢與舟說。
莊定湉點完了菜,又把菜單遞給吳優:「我稍微點了點,你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