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困了嗎?圖南爾。」內斯塔的聲音清朗中帶著沙啞,伸手拉上她的毛衣,另一隻手卻還在她腰間與托蒂暗自拉扯。
「還早呢,著什麼急。」托蒂呼吸一緊,用力揉了一把纖腰,將渾身酥軟的圖南往這邊拽。
「就在這休息。」
看到圖南臉頰旁黏著幾縷碎發,內斯塔伸手替她攏到耳後。
圖南抬頭,茫然看他,突然另一邊臉頰覆上一片溫熱,托蒂兇狠啃了一口白嫩臉頰。
「你做什麼?」
伸手捂住生疼的臉頰,圖南嚇得差點從車后座彈起來,對托蒂怒目而視。
「貼面吻。」托蒂摸了一下英挺的鼻子,語氣中頗有些混不吝。
圖南更憤怒了,混蛋,兩個混蛋,莎朗搞事,小桑也被他帶得爭強好勝。
不對,他本來就爭強好勝,他們倆天生就是這樣。
她現在特別後悔,精力旺盛的足球運動員簡直聽不懂人話。
兩個人沒有硝煙的戰鬥還在繼續。
「在這裡睡一夜,倒不如去外面,我寧願被蟲子咬,也不想在這裡悶著。」
被拉扯得實在受不了,圖南拼命掙扎,怕她受傷,兩個心懷鬼胎的男人只能不情不願地鬆手。
夜晚的河岸邊蘆竹叢在夜風中搖曳,桃樹葉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圖南在草地坐下,內斯塔和托蒂坐在旁邊,當她躺下時,周身被虛空包圍,那種神秘感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脫離了狹窄的車廂,男人的領地意識變得不那麼強烈,搖搖欲墜的友情又浮現出來,內斯塔和托蒂開始隔著圖南聊天。
內斯塔的話癆勁上來,不知不覺,就聊到外星人和宗教神學,托蒂宣稱他是虔誠的教徒。
「那你一周去幾次教堂?」
圖南抬起手背抵住額頭,搜尋天上的那顆星。
「心誠則靈。」托蒂大言不慚。
月明星朗,微風拂面,三人不知說了多久,不知不覺已經是深夜。
夜深人靜的時候,人總是容易感性,裹緊內斯塔的外套,圖南輕聲開口道。
「就像報紙上說的,他們一夜情之後有了我,所以,一開始,我不是個被期待的孩子。」
內斯塔和托蒂誰都沒說話,兩個人卻不約而同地靠近圖南,寂靜的夜空下只有此起彼伏的蟲鳴。
被兩個竹馬溫暖的懷抱包裹,圖南的腦海中浮現出那些久遠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