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南:……
她原諒西西莉亞老祖母總是忘記她現在已經是個25歲成年人,畢竟他們上一次分離她才不到12歲。
圖南最後盯著照片上主教手裡的小孩看了一眼,很好,照片至少保留了她的隱私,只拍了一半,沒有完全拍下來。
在西西莉亞的挽留下,圖南還是留在那裡吃了晚飯。
晚飯後,戴維德開車回米蘭市里,在西西莉亞的執意要求下,圖南不得不坐上他的車。
坐在副駕駛上,圖南閉著眼假寐,窗外風景飛速變換。
戴維德的聲音突然在車裡響起來,「我們已經多久沒有這麼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吃飯了?」
圖南靠著座椅,沒有睜開眼,「不知道,也許十年,或者更久。」
戴維德看了她一眼,「你為什麼突然之間就不再叫我哥哥了。」
「沒有為什麼。」
一番對話之後,兩個人之間又重新陷入了沉默。
車子在一個紅燈路口停下,戴維德煩躁地鬆了松領口,「我們本來有機會在一起快樂的長大。」
圖南睜開眼眸,側過頭去看車窗外的夜景,微卷長發在胸前輕晃。
圖南微弱的反應鼓勵了他,很難出口的話一旦說出來,就像卸下了沉重的包袱,戴維德將自己的心聲一股腦的吐露出來。
「在你三歲那年,爸爸不顧經紀人的阻攔執意要給你上戶口,作為一名主教練,你應該知道,這對上升期的球員來說這是一件多麼冒險的事。」
「所以呢,我需要感謝他嗎?」圖南語出諷刺,儘管她也不知道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戴維德。
「女孩獲得能在甲級賽事執教資格的教練證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成的事,圖南爾,儘管他看起來不是一個很稱職的爸爸,但從很早之前的時候,他就為你的未來做足了一個父親該做的準備。」
圖南又不說話了,羅馬公園裡一見面就喜歡偷偷摸摸把她舉高高親臉蛋的怪叔叔,還是名教練安切洛蒂,有時候,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對他的情感是什麼。
戴維德嘆了一口氣,把車停在路邊,米蘭球員們的聚會就在廣場旁的酒店裡舉行。
他看向圖南,如果不是在保險箱裡看到那些日記,他永遠也不會說出這麼一番話。
「爸爸從米蘭退役之後,先是去了國家隊當助教,後來又去了帕爾馬,尤文圖斯,圖南爾,你不覺得自己的執教之路和他很相似嗎?」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