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南看著他,聲音有些晦澀,她以為特拉帕托尼是真的是想和她做利益交換,畢竟能拿出那樣一份對她來說堪稱無價的文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特拉帕托尼是個保守的主帥,保守意味著不願意冒險,那麼承擔風險的就只能另有其人了,圖南爾。」
圖南不想聽下去,她伸手去拉車門,卻聽到戴維德在身後說。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當年的真相,這裡有一封信,我把它交給你,你可以在合適的時間打開看看。」
圖南沒有轉身,握在車把上的手指卻繃緊了,「我不需要。」
戴維德拿過她的手包,把信放進去,重新塞回她的手裡。
「拿著吧,圖南爾,你會需要的,畢竟,這是杜留下來的最後一樣東西了。」
米蘭的夜晚風很冷,圖南呆呆地站在街角,捏著精緻的銀色手包,米白色的圍巾遮住了她的臉頰,棕色眼眸出神的看著路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掏出手機,按了一個電話出去,卻半天沒出聲,在對面沉沉的呼吸響起時,她說,「我想你了,桑德羅。」
第159章 愛與被愛
酒店門口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在蹲守, 圖南掛斷電話,走到旁邊拐了一個彎,沿著平緩的坡道下去, 來到地下停車場。
一路找到熟悉的車牌號, 圖南躲在跑車旁邊的隔間,坐在樓梯上。
她掏出手包里的信。
淡藍色的信封, 邊緣有些泛黃,看起來時常被人拿在手裡摩挲,信封頂部的蜜蠟還沒有被拆開。
沿著信封頂部揭開信封,疊得方方正正的信紙拿出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 將攤在膝蓋上展開。
藍色的鋼筆水, 熟悉的字跡, 只是剛看到,就讓她的眼眶不自覺有些濕潤。
親愛的寶貝:
如果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 還在生媽媽的氣,不妨先等一會兒,聽媽媽花幾分鐘的時間講一個不怎麼長的故事。
你出生的時候,安切洛蒂在羅馬中心醫院找到我,他給我留下一筆錢, 想要把你抱走。
我沒有同意, 圖南爾,因為當時的我並不能確定, 他就是你真正的父親,畢竟除了胎髮的顏色都是黑色之外, 眼睛,鼻子, 嘴巴,你們並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十二年前,因為一些不切實際的明星夢,媽媽離家出走,做了一些糟糕的事,所以安切洛蒂,他並不是媽媽唯一的一夜情對象。
這些事媽媽從沒有告訴你,因為媽媽不想讓你覺得,你的出生是一場放縱下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