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厚大掌貼著她的手拿回水杯,那種揮之不去的灼熱感覺讓她不敢再對上他的視線,而是躺回床上假裝熟睡。
馬爾蒂尼稍稍坐了一會兒,就起身離開了,他掏出手機在走廊外打了十分鐘的電話。
足球占據了他大部分生活,他和妻子的夫妻生活越來越少,而他的職業生涯越來越成熟,所以他們漸行漸遠,時間久了,就變成了貌合神離,但他沒忘了還有兩個孩子,這讓他需要給家庭安全感。
一陣略顯急促的腳步聲劃破寂靜的午後,小宋在陽光開朗大男孩卡卡身後急促追趕,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快停下,你已經進去三四回了,別再進去了,病人需要靜養。」
卡卡還沒有到達目的地,內斯塔就已經路過病房,幾乎沒有任何停頓,進入,關門,一氣呵成。
再次被截胡的卡卡:……
小宋:……
圖南聽到動靜,還以為是米蘭隊長去而復返,她遲疑地轉身,從這個角度,看到內斯塔正在給房門上鎖,挺拔的身姿,汗濕的訓練球衣,頭發也是濕漉漉的,還有汗珠從打著卷的發尾滾落,看起來格外性感。
「桑德羅。」
內斯塔朝她走過來,圖南覺得病人在親近的人面前總會有病呻.吟這種事是可以理解的。
昨晚小桑一直陪著她,導致她剛吃過藥褪下去的高熱時不時都有捲土重來的趨勢,她從心理上變得有點虛弱,甚至到了不能坐起來的地步。
她想方設法地表達任何一點不舒服的苗頭,然後看到小桑像個熱鍋螞蟻一樣為她忙活,身體雖然受苦,心裡卻充滿惡毒的歡樂,一心享受著這種熨帖,把一切都拋諸腦後。
然後宋老醫生就讓小宋把她的精神不穩定劑殘忍地拔除了,美其名曰「靜養」。
圖南慢慢貼近內斯塔,將頭靠在他的懷抱里,她心裡有些愧疚,昨晚在意志力不穩的時候對小桑做出那些事,「對不起,小桑,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沒有執教米蘭……」
內斯塔原本望著窗外,視線被她的話吸引而來,他低下頭在緋熱臉頰上輕吻,「沒有如果,圖南爾。」
「我還什麼都沒有說……唔」紅唇被堵住。
緊實的腰腹壓上來,圖南的後背撞進被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