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南正在一邊開窗戶透氣,一邊和內斯塔打電話,「開車回來還要一個小時,你快點休息吧,別著急回來了,明天還要訓練呢。」
掛斷電話,她抬眸看著夜空,深色的雲飄來飄去,就像是一個小孩在踢足球。
「算了,那個腦筋遲鈍的傢伙應該睡著了,明天再打電話也不遲。」
一樓,樓梯口傳來保鏢模糊的聲音,圖南沒有在意,保鏢,交談,這些聲音在夜裡就意味著安全,她關上窗戶,將手機放到茶几上,轉身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這時,托蒂已經穿過客廳,將保鏢打發回去之後,他來到樓梯前,拾階而上。
因為女主人喜歡不穿鞋到處亂走,樓梯鋪著毛絨絨的地毯,上樓的腳步聲不會顯得突兀。
羅馬王子的情緒處於極度亢奮狀態,男人在震怒的情況下就會腎上腺激素分泌過剩,即使迎面碰上米蘭副主席加利亞尼,他也會給他送上一份包含著拳頭的請柬,邀請那個光頭佬來參加他和圖南爾的婚禮,他簡直憋瘋了。
幸虧他一路上沒有碰到任何人。
臥室門從外向內彈開,咚得一聲撞到牆壁上,圖南杯子裡的水灑了出來,她茫然地望向門外,托蒂把門從牆壁里踢出來,反手鎖上,然後朝她走過來。
「弗朗西,你冷靜一點。」圖南一邊向後退,一邊將杯子放在茶几上,一邊摸手機,托蒂看上去依舊是那副傻裡傻氣的樣子,她卻察覺到了致命的冷酷和乖戾,他讓她害怕這瀰漫在房間里的緊張氛圍。
「聽我說,好好說,不要誤會,我不接你電話是因為紀律審查會可能會監聽你的手機。」
托蒂根本不聽,他一把脫下夾克扔在地上,「我本來是想和桑德羅決鬥十次的,一場決鬥解決不了,非得要來十次不可,現在要先來對付你了,寶貝。」
他將她推倒在床上,在她翻身想逃時,拽住纖腰,重新拖到身下,他不管不顧地壓著她熱吻,紅唇被叼住,他的舌頭闖進她的口腔,四處搜刮,席捲著她的小舌頭用力攪動。
圖南驚喘出聲,她感覺到空氣逐漸稀薄,鋪天蓋地的荷爾蒙氣息取代氧氣填滿她的氣管,托蒂的吻變成了吮吸和咬,沒完沒了的窒息襲來,她的血液和頭腦一起沸騰,想要讓他停下來都做不到。
托蒂拉起她的毛衣,金棕色捲髮腦袋埋進去,然後啪的一聲,肩帶拽斷了。
「輕點,混蛋,混蛋,你咬疼我了!」圖南一邊抽氣一邊用力推託蒂的手,縴手拼命撓他的脖頸,薅他的頭髮。
托蒂將圖南抱在懷裡,不住親吻緋紅的臉頰,然後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心形小金盒子,打開之後,從天鵝絨上取出一枚璀璨奪目的鑽石戒指,一下套到她的左手無名指上。
「沒說的,圖南爾.斯蘭蒂娜.托蒂,嘿,寫在結婚公告上多帶勁兒!簡直棒極了,我已經迫不及待要讓所有人都恭喜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