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那麼多事要忙,甚至都沒辦法想到我,所以我只能來找你了,圖南爾,我以為你不會隨心所欲拋棄我們之間的感情。」
圖南的手滑到舍甫琴科的手臂上,試圖扳開它,但它是如此剛強有力,紋絲不動。
她也有點害怕這威猛的肌肉,一個酒醉的男人能做出什麼事,無法想像,她畏懼了,很害怕。
「輕點,有點疼,我現在還不想親熱,安德烈。」
第297章 他和他和她
「親愛的, 圖南爾,不用擔心,現在我只是想跟你說說悄悄話, 如果你不願意我碰你, 用不了多久我就會離開。」
喝醉酒的舍瓦有種清澈的男孩子氣,茶色波狀短髮幾乎每隔幾秒鐘都會扎進她的頸窩, 粗熱的呼吸弄得她渾身戰慄。
「我想念那位給予我愛情魔力的好姑娘,自從湖邊相識那日起我就始終愛著她,我曾絞盡腦汁,向上帝祈求, 期盼著奇蹟的出現, 照福音書上說:去尋找, 總能找到。
上帝讓我找到了她, 我心中燃燒著愛情的火焰,愛她日甚一日, 我曾經希望自己不要這麼著魔,這種強烈的感情太對我來說危險,它讓我置身迷霧中,不堪一擊又心懷恐懼。」
圖南一動不動,她依稀能聽到一個精神內核很強大的毛子在她面前袒露他心懷烈火般純潔無瑕的愛情——醉酒吐露真情是一種極致憂鬱的浪漫主義。
她張了張紅唇, 什麼也說不出來。
舍甫琴科拉起她的手, 把它放在唇邊親吻著,窄高的鼻樑輕觸著她的手背, 在他冷峻憂鬱的臉龐上,又一次可以見柔情蜜意。
「那位好姑娘認為我們的關係完全沒談愛情, 現在的我甚至沒有資格問問她,她是否應該給我一點愛。
然而我的心早就做了她的俘虜, 在她試圖離開我的那一刻,她想要同我分手的那一刻,我怕我已經死了,我心愛的女人不在身邊與死亡無異,都是一種分離。」
他講了這麼多的甜蜜情話,都是以平靜的語調來講述的。
「在非比賽日的時間,為了不讓自己發瘋,我只能用酒精來自我麻醉。」
但正是這樣平緩的語氣,就像是顆種子落入心田,讓圖南的心裡萌發不同以往的酸澀生機。
「我本打算趁著酒意對她軟磨硬泡,但我不願讓她瞧見我這麼痛苦,來同情我的不幸,就是這樣,只要我愛她就夠了,這個故事結束了,假如你不願意我繼續糾纏你,我不再耽擱你的時間,圖南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