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南慵懶地坐在沙發上,她習慣性翹起二郎腿,杏色的長裙完美地遮住她的腿,也方便聽伊布在旁邊「控訴」紀律委員會。
以她對小海豹的理解,他只是想要有個人聽他喋喋不休的抱怨和傾訴。
伊布還會時不時朝圖南這邊挪一挪,這本是悄無聲息的動作,但他太高大,太壯實了,就像是小山似的,這一挪就讓她身邊的沙發墊塌陷下去,她想不發現也難。
事情的起因是對陣國際米蘭的比賽。
比賽剛開始,伊布的頭就撞到了科爾多瓦的頭,他們兩個都跌倒在地,他暈乎乎地爬起來,而科爾多瓦流了不少血,一瘸一拐地下場包紮……
事實不僅沒有平息,反而變得更嚴重的危險,這是一場戰爭,戰爭就意味著大家都神經緊張,想要生事。
後來他和米哈伊洛維奇也撞上了,彼此間怒氣噴涌,米哈伊洛維奇伸了伸腦袋,而伊布也做了要用頭頂他的動作。
「這是一個威脅的表示,但我真的沒碰他,相信我,圖南爾。」伊布把手臂悄悄搭在圖南身後的沙發靠背上,「如果我真的用頭撞了他,他肯定沒法重新站起來了,我做的更像是一個輕輕的觸碰。」
圖南對這句話的真實性抱有一絲絲懷疑,「然後呢?」
「米哈伊洛維奇捂住了臉,倒在地上……科爾多瓦想要報復,他踹了我的屁股,然後吃了張黃牌,馬特拉齊的心理戰術影響了我,他真是個狗娘養的,這話一點也不冤枉他……距終場只剩下一分鐘的時候,我和科爾多瓦又撞上了。」
「我條件反射地打中了他的下巴,也可能是喉嚨……沒什麼嚴重的,我覺得,這只是場上惡戰的一部分,而且裁判也沒看見。」
「但是紀律審查會審查了我和科爾多瓦那次碰撞的比賽錄像,根據視頻決定懲罰我禁賽三場,真不公平,我已經在賽場上忍受了那麼多,最後被懲罰的還是我。」
這話說得沒什麼問題,在荷蘭的時候,伊布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因為在賽場上對球員下黑手收穫一張紅牌,這是他桀驁不馴性格的一部分。
這個狂妄的小子雖然很會打,但他一般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打到他丟魂。
但他專門跑來跟她吐露心聲,圖南認為這就很有問題了,這件事很有可能是米蘭俱樂部搞出來的,而她現在是他的對手主教練身份。
莫吉和加利亞尼最近在搞官司,結合之前卡納瓦羅注射藥劑的錄像帶事件,莫吉指控這件事是米蘭的陰謀,是他們的突然一擊——那些錄下伊布打科爾多巴的電視攝像機是Mediaset廣播公司的,那是貝盧斯科尼的公司。
他現在還是米蘭俱樂部的榮譽主席,這就導致紀律委員會拿到影像資料的速度變得非常快。
而尤文圖斯也在米蘭結束歐冠半決賽後,試圖用米蘭主教練和球員單身不得不說的二三事來施展輿論戰,之前他們還搞了一出對加圖索進行血檢審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