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釣魚佬來說,除了遵守永不空軍的教條,他們幾乎無所不能。
甚至可以憑藉驚人的毅力以及沉穩的性格在一個地方待幾個小時不挪窩,都不感到厭煩。
她甚至看到他用的是老式手機,只能用來打電話,登陸不了社交帳號的那種。
或者說,她很懷疑這個男人究竟有沒有社交帳號。
「好渴啊,還有水嗎?」
克洛澤從箱包里拿出一瓶水。
圖南默默接過去,「謝謝。」她只是想讓他和她說說話。
這次她主動開口,似乎是個破冰之旅,在接下來釣魚的三個小時裡,克洛澤時不時向她口頭傳授掛鉤,甩杆的技巧。
但他沒有一點想要親自上手教她的意思。
如果圖南不開口,他可能這一整天都不會冒昧詢問一句,為什麼她甩了那麼多次杆,卻沒有釣上來一條魚。
在德國有接近四千萬的男人患有一種叫做「男人瞎眼病」的不治之症。
也許克洛澤覺得她很有愛心,不忍心把魚從湖裡釣起來,圖南在心裡幽默地想。
當克洛澤再一次成功釣出來一條海鱸魚,圖南實在空等不下去,於是彎腰湊到水箱跟前,欣賞那鱸魚用尾巴不斷拍扇欺負其他魚的雄姿,「這條魚真不錯,有活力。」
「送給你。」這句話接得比之前快了一點,似乎早有準備。
圖南默默坐回原位,「好……謝謝。」
克洛澤出生於運動員世家,父親效力於法甲俱樂部歐塞爾,母親是波蘭女子手球俱樂部的一員,自身又是一位大器晚成的球星,努力型的天才。
成名以後,卻依然保持著一顆平常心,以及原有的生活節奏,這樣的精神屬性屬實難能可貴,一般人很難理解這樣的境界。
她的定力還是太差了。
當圖南沉澱下來,懷著一顆淡然的心,想要收杆的時候,一陣風吹來,魚線和她被吹拂起來的頭髮纏到了一起。
原來釣魚佬真的是一個很危險的職業。
在解頭髮的過程中,圖南差點栽倒進湖裡,一條有力的手臂攬住了纖腰,克洛澤將她帶回安全地帶。
這個過程非常快。
碎花裙擺在空中轉了一個小小的弧線圈。
站穩之後,克洛澤很快鬆手。
但圖南卻不願意將腦袋從他的胸前挪開,魚纏得更緊了,她一動就扯得生疼。
「好痛。」她將頭髮扯得亂蓬蓬的。
一條玫瑰花形狀的可愛項鍊,戴在瑩白修長的脖頸,閃著紅色光芒,更襯得嬌嫩的皮膚吹彈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