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克洛澤沒什麼表示。
德國人對陌生人也不會像意呆梨人那樣熱情, 親吻僅限於家人和親密的朋友之間,而且也是偶爾會在臉頰上輕輕的吻。
「你可以叫我圖南爾或者斯蘭蒂娜。」
圖南倒沒有覺得克洛澤冷漠,他說德語的方式很溫和,在說話時會禮貌地看著她,那雙綠色眼睛真的非常炯炯有神。
她輕輕晃了晃身下的鞦韆, 「所以這座鞦韆是你做的嗎?看起來真結實, 非常感謝。」
「不用謝。」
問一句答一句,不問, 這位克洛澤先生就不說話,圖南一開始覺得挺自在, 但越問下去她就越感到有些不淡定。
海因里希給她弄來克洛澤的聯繫方式就已經夠操心了,沒想到他直接讓梅斯禮爺爺把人請到家裡來, 用的還是幫忙修家具的藉口。
這位熱心腸的小伙子恐怕還不知道她的養父存著什麼想法。
如果克洛澤知道,他絕對不會事先答應帶她去釣魚。
這完全是一次相親交友活動,而且她敢肯定,再低調的球星對相親這回事都不會太歡迎。
海因里希覺得兩個年輕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方式實在太生疏了,「明天去轉轉吧,圖南爾,讓米洛帶你熟悉熟悉周邊的環境。」
只要年輕人在一起做一件事,有更進一步聊天的機會,這件事才能變得簡單。
圖南不可能當著客人的面說不,這太沒有禮貌,她決定赴約,只希望雙胞胎兄弟別掉鏈子。
小桑也許會諒解她,可如果被莎朗知道……他的手會握起來像兩個大拳擊手套,變成發瘋的哈士奇把她的房間弄得亂七八糟,最後,橫衝直撞的傢伙什硬得像是石墩子。
該死的混蛋,一想到這些事,那種可怕又激情的反抗精神又重新回到圖南的身上。
不過話說回來,國家隊的比賽剛結束,小桑他們的確一時半會還沒辦法從家裡脫身,畢竟再過兩天他們就要整裝待發,參加聯合會杯之前的集訓。
這屆聯合會杯在德國舉行,作為東道主的德國自然也是參賽國,克洛澤估計也在這裡待不了幾天。
所以這幾天時間,只是交個朋友而已,就算被知道又能怎麼樣?
等會她就把雙胞胎的手機卡沒收,讓他們沒辦法偷偷告密。
翌日早晨,天色蒙蒙亮。
一輛車在五點二十分,準時準點地開到了海因里希家的庭院門口。
四分鐘後,一個高大的人影從車上下來。
克洛澤來到台階前,他抬起手腕,等到銀色腕錶上的指針準時指到五點二十五分,才按響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