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又道:「師尊既與您結為道侶,代表前塵往事師尊並不計較,我等作為弟子,自然也會遵從師尊意願。且這些年來,大家有目共睹,您對小十相當用心,不只加以引導栽培,也時時留心他的安危,沒讓我們這位直性子又沒心眼的小師弟橫死魔域,我等皆感激在心。」
隳星微微頷首,道:「分內之事而已。」
徐卓定定望著隳星半晌,終於低下頭,道:「弟子徐卓,祝賀師尊與師丈,琴瑟合鳴、永結同心。」
旁邊的三弟子迷迷糊糊跟著敬酒:「祝賀師尊、師丈新婚之喜!」
其餘八位弟子亦齊聲跟進,薛千韶既感到窩心,又有些羞窘,百感交集之餘,他悄悄瞥了隳星一眼,卻見他正笑盈盈地望著自己,總覺得自己反而更昏茫了些,連忙拿起酒盞,遙遙與弟子們碰杯,幹了酒。
至此,酒席上才真正活絡起來,幾位弟子划起了不知哪裡學來的酒拳,喧鬧不已,席上有人笑、有人哭、有人醉倒,又胡鬧至三更,方散了席。
弟子們互相攙扶離場,雜役弟子們也被允許早早歇息去了,席間最後只剩薛千韶與隳星兩人。
薛千韶拿起最後一壺酒,往酒盞中傾注,等了一會,方迷迷糊糊地察覺酒沒了,便愣愣望著空蕩蕩的酒壺,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隳星在一旁看著他動作,笑著接過了酒壺,道:「喝完了正好,你喝太多了。」
薛千韶見酒壺被拿走,搖搖晃晃地傾身欲取回,卻抓了個空,撲到隳星懷中。他頓了一下,似乎是熟悉的氣息和酒香讓他很是放鬆,便就著這個亂七八糟的俯臥姿,牢牢攬住了隳星。
隳星屏息了一會,壓下節節竄升的欲望後,放柔了聲問道:「你想直接回房裡歇息,還是去洗浴?」
薛千韶埋首不言,只是搖了搖頭。
隳星見他像孩子般的反應,又低聲哄道:「難道還要酒?別再喝了,去歇息好不好?」
薛千韶再次搖了搖頭,悶聲道:「要你。」
隳星僵住了,一時不確定自己聽見了什麼,薛千韶卻擡起頭,覷著他堅定地重複道:「要你。」
此話才出,薛千韶便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下一瞬,他已被壓到了臥房的榻上,濕熱的吻侵襲而來,將他吻得喘不過氣,渾身發軟。再回過神時,他的衣袍已然敞開,隳星的吮吻落在頸項之間,一雙手正向下探索,朝著他的腰帶進攻。
薛千韶抓住了腰帶,道:「你也要脫。」
隳星因這話停下了動作,薛千韶卻猛然抱著他翻身,壓著他坐了起來,認認真真解起了衣結,敞開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