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平看著背對他的少年,有一瞬間的遲疑....因為背對之人太瘦了,好似一陣風就要被颳走了。
許澤禮聽著熟悉的聲音,不由的轉過身,招了招手:「過來,阿兄看看。」
許澤平看著少年消瘦蒼白的臉頰,不由的紅了雙眼,心疼的說道:「阿兄,你怎麼瘦了這麼多?可是考題太難了?」
「不是,是阿兄自己的身體不爭氣,得了風寒。」
說道這裡,許澤禮的眼神卻是暗了暗,他沒有想到自己順風順水的混了這麼多年...這次卻在陰溝里翻了船。
最主要的是,他沒有想過尚江石是如此狹隘嫉妒之人....為了能把自己搞下去,竟然同外縣之人裡應外合給他下巴豆粉。
尚江石亦是他們的同班同窗,平日裡看著不聲不響的,縣試竟然得了第五!
也正是如此緣故,許澤禮沒有怎麼防備他,因為依著他的水平,即使自己在府試失利沒有得第一,這個第一也不會輪到他!
再次回想起來,許澤禮也是慶幸,考試前一天尚江石給自己敬酒時,自己害怕喝酒誤事,只是輕輕得抿了一口絕大部分的酒灑在了自己黑色的衣袖上了。
慶幸自己謹慎的性子,才能夠使得自己堅持住,快速寫完試卷離場,直奔就近的醫館.....
但饒是如此,他也是拉了兩日才緩了過來。
一邊腹瀉一邊吃藥應付考試,如此下來,他自然而然就瘦了下來。
五場連考本就累人心神,加上腹瀉過的緣故,他的身體就極為的虛弱,一考完就病倒了。
許松山本來是堅持要他在府城養好了身體在回來的,但許澤禮堅持要拖著病體回來。
原因是有兩個:
一是府城物價貴,絕大數家庭是負擔不起這個開銷,這些人必定會先一步趕回來。
若是他們不跟隨大部隊回來,單獨回來是不安全的,因為陰溝寨就是壓在頭頂上的那把利刃,一不小心就性命不保。
二是他還記得他與老么的小約定,他不想食言。
這一次的仇他記住了,尚江石,簡自心。
許澤禮知道這次的主意鐵定是簡自心的謀劃的,因為簡自心是江岸縣的縣案首,他也想謀求小三元的美稱!
而他敢如此猖狂,皆因為他的阿父是華湖府的通判。
眾所皆知,同是通判,但是府城的通判是要比州城的通判高半級的。
且永安州還隸屬華湖府管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