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縣令先是贊同的點頭,隨即惋惜的嘆了一口氣。
錢師爺不解:「大人,這是為何嘆氣?」
洪縣令浸淫官場這些年,最開始確實也被許澤禮父子糊弄了過去,當真以為許家大伯戲定了一門親事....可是後來仔細想想,怕這是婉拒親事的託詞。
現在想來,若是夠不上正經的姻親。
嫁個庶女過去,做個妾室也是極好的。
只不過再是惋惜,現如今也是不可能的了。
洪縣令擺了擺手:「無礙啊無礙。」
因大破拐賣案,可是牽扯了諸多人下了水,他的升遷令也下來了。
八月即將前往東華州擔任通判一職,東華州亦是像永安州一般,是個散州,而非直轄的大州....只不過它隸屬東湘省隔壁的西湖省冬庭府所管轄。
「平平,可是餓了?」
比起貧瘠的清水鎮,這縣城確實是繁華許多。
出了衙門,他們一拐就來縣城最繁華的大街,一路上各種叫賣的小攤主,有吃食、亦有把玩的手工製品,更是有猜謎的大紅燈籠。
河洛縣縣城確實如他想的那般,並不如電視上演的那般繁華....
東湘省的位置偏南,挨不著戰爭的洗禮,故而河洛縣縣城的城牆都不是磚城牆,而是夯土堆砌的城牆。
慶幸的是城內街道都是青磚鋪墊的,下雨天路面就比較乾淨,這點是要比清水鎮強一些。
大街上來往叫賣的小販,充斥著對生活的期盼,雖不如想像的繁華,但因為大景朝沒有宵禁的規定,使得夜間也是熱鬧的。
瞧著這些洋溢著笑容的行人,許澤平眉眼一彎,指著前面賣的糖人:「阿兄,我可以帶著糖人回去給阿姐他們吃嗎?」
許澤禮聽著老么興奮的聲音,就知道這孩子過於興奮都忘記餓這回事了。他伸手微微揪起他的耳尖:「糖人的事情明日回去了說,現在是不是該吃晚飯了?」
許澤平吃痛的踮起腳尖,「阿兄輕點輕點,痛痛、痛。」
「那我說話,可是聽著了?」
許澤平乖乖的點頭:「都聽著呢,阿兄,我餓了。」
許澤禮害怕人多會將他們衝散,順手牽起了老么的手往前走。
許澤平一邊走,一邊還問道:「阿兄,糖人都是用什麼做的啊?」
「想必是飴糖吧。」
許澤禮雖是見多識廣,但他著實沒有研究過這個吃食,所以在說的時候,確實有些遲疑。
「飴糖是什麼?」
「嗯,平日裡阿奶給你吃的膠糖,就是飴糖。」
許澤平來了大景朝這麼久,自然也知道糖在古代有多麼的金貴。那么半斤的膠糖,可就要半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