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一斤大米都才三文錢,可想而知這糖又多麼的金貴。
「啊,那糖人豈不是很貴?」
「阿兄,也不知道,阿兄不愛吃這個玩意。」
「那阿兄,飴糖是怎麼做的呢?」
許澤禮聽著老么這繞來繞去的追問,就知道他的心思還沒有收回來,他俊朗的眉眼漸漸沉了下來:「平平,阿兄答應明日給你買了,你是不相信阿兄嗎?」
許澤平嘟嘟嘴,「不是嘛,阿兄,我真的是問問。」
許澤禮表示懷疑,他前世可是帶過兩個兒子的,他知道這些小傢伙的小心思,嘴上說著不要,但實際上是拼命的引導你去為他辦事。
主打的就是一個嘴上不要,眼裡冒光。
對上老么真誠的眼神,許澤禮心裡有些狐疑,難不成自己真的是猜錯了?
「當真?」
許澤平用空著的手掌發誓:「阿兄,我發誓嘛。我要是騙阿兄,我就是小狗!」
「好好好,阿兄相信你,那麼我們趕緊去吃飯吧?不按時吃飯的小孩是長不高的哦。」
許澤平加緊邁著自己的小短腿,他現在就想翻個白眼....這敷衍的態度,和藍星上那些父母有什麼區別?
次日,陽光還未照入許澤平的臉龐,他就已經睜開了雙眼。
定點的生物鐘可不是說著好玩的,自打上私塾以後,他的生物鐘就已經養成,不管前一晚幾點睡的,次日卯時左右就會醒來。
五月天,卯時天色已經明亮。
他下意識的往身側一看,果然床榻的另一半已經空了,阿兄已經起床了。
早上是最好賴床的,他蹭了蹭被子,一點都不想起來。
許澤禮聽著窸窸窣窣的動靜,就曉得老么醒了,「醒了,就起來吧,用了早飯,我們去逛逛也就回去了。」
聽著少年清越的嗓音,許澤平不情願的探頭,原來阿兄正靠著窗在看書。
透過窗戶灑進來的金線,還能夠看到少年臉上淺淺的絨毛。
還真是陌生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許澤平撓了撓腦袋,漿糊的腦子也開始運轉,也不知道日後阿兄會便宜了那個大白菜?
「嗯,阿兄,我就起了。」
昨日第一次與許澤禮同床共枕,許澤平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卻沒有想到他沾著枕頭就睡了。
還真是低估了小孩的身體狀況呢。
倒是許澤禮一晚上沒有睡好,一晚上都不知道被老么踢了多少腳...好不容易有了睡意,被這孩子腳一蹬,又給踢醒來。
若非是老么睡得口水流一枕頭,他都以為這孩子是在暗搓搓的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