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記憶中的一樣,進入南大門的第一道坎就是連人帶書箱子的被士兵拖到一進院旁邊的小屋子中,「爽快點,快脫了。」
許澤平看著前一個書生郎哆哆嗦嗦的穿好衣服,顫巍巍的走出房門,像是經歷了一場摧殘一樣。
在士兵兇狠惡煞的眼神中,許澤平咬了咬,反正頭幾次都被看了,今日還有什麼好羞恥的?
牙一咬,心一狠,許澤平就將自己剝了個乾淨.....
就在許澤平剝衣服之際,檢查的另外一名士兵早就將他的書箱子打開,不但毛筆的筆管都被打開了,就連同墨條都被掰斷了,生怕墨條裡頭夾帶著紙條。
許澤平:......
「你這漢子倒是爽快,不像那之前的書生郎,跟個娘們似的,檢查檢查他就跟受了奇恥大辱似的!有本事就別來參加這科舉考試啊!」檢查的士兵一邊將許澤平的衣物翻過來檢查,一邊唾棄的罵罵咧咧:「好了,撅起。」
許澤平木著一張臉,再次問候了夾在紙條在屁股裡頭的老兄,然後撅起了屁股。
許澤平穿好衣服走出小屋子的時候,正好碰上一臉不爽的簡自心。
二人相對,真是冤家路窄!
苦於前日的人情,簡自心又不得不臭著臉同許澤平打了招呼。
許澤平抬了抬手,敷衍的應付了他,然後掉頭就向自己的考場走去。
看著臭著臉不爽的簡自心,不由的就想到已經西去了的黃啟,這人生還真是不公平啊!
在大景朝,科舉的任意一場考試,一旦考試開始,正常情況下都是不允許上茅坑的,若真是憋不住了,要去上茅廁,也是會被士兵全程監督送到茅廁。
而與此同時那試卷,就會被蓋上一個黑色的印記,而這個印記在他們考生圈被流傳為屎戳子。
得了屎戳子的試卷,無論文章是多麼的優秀,都難以得高分。
故而諸多學子,寧願匆匆考完交卷,都不願被蓋上屎戳子。
許澤平到達考場門口時,透過窗戶能夠清洗的看得考場中的考生情況,已經陸陸續續坐滿了書生郎。
為了更好的監考他們,考場的窗戶是全部被推開,這樣也是方便外面巡邏士兵更好看到裡面的狀況。
許澤平放緩了自己的步伐,輕輕的走進了考場,直至第四組倒數第二個座位,他躡手躡腳的坐下。
幸好是院試,若是是鄉試,自己這怕就是個臭號咯!
duang!
鑼聲敲響之際,監考考官拿著密封的油紙踏進了考場,眾學子停下了自己研墨的手,皆是整齊的看向監考官。
拿到考卷以後,許澤平沒有著急落筆,而是仔細的審了一遍題。
如同之前府試題目一般,第一場的默譯一共八十道題,前五十為默寫,後二十為翻譯,而最後十題為翻譯加自己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