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墨跡吹乾,他仔仔細細折好這三張信紙,然後放到信箋中,密封好。
最後題寫上:程哥兒親啟。
將信箋安放好,他才拿出新的信紙開始給家中各位寫信。
同阿姐說江南的風景很好,氣溫事宜,希望阿姐能夠下江南來遊玩一番。
同阿兄說他僥倖得了賞荷宴的魁首,江南才子甚多,他還需要向他們學子。
同阿父說,博文的同窗甚好,人好願意帶著他玩,不管是蹴鞠還是讀書,都能夠完成一團。
同阿娘說他賞荷宴得了一百多的銀兩作為獎勵,希望阿娘不要掛念他。
最後在這些信紙上,同時落筆,一切安好,勿念。
阿娘不識字,許澤平知道阿娘的信紙終究會讓阿父來給他念,故而將他們二人的信紙裝在了一個信箋中。
寫完這些信紙,許澤平伸了伸腰,恍然發現距離午時只有一刻鐘了。
他揉了揉脖子,只道做事專心起來,果然不覺時間過得來。
「張逍林,我寫好了。」
許澤平嚎了一嗓子,將沉寂在【尚書】中的張逍林拉了出來。
張逍林將【尚書】往柜子里一扔,拉著許澤平就往外走:「快快快,我們去玩蹴鞠去。」
「張逍林,我得先去掌院哪裡,然後用過午膳,才能夠去玩蹴鞠。」許澤平晃了晃手中的信箋,「不然玩到一半沒有體力了,那豈不是很丟人?」
在博文學院,做掌院可並不輕鬆,山長負責學子們的發展方向以及各項活動,而掌院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山長背後替他管理一切的雜物事宜。
比如學子們吃穿住、以及他們的家書、又或是學院的財政,都是由掌院這派來負責。
從掌院的辦公室出來,許澤平想到掌院臉上藏不住的疲乏,他不禁一抖,果然不管在哪裡,想要人前顯貴、人後就必須受罪。
掌院看著是山長之下,風光無限。
再聯想到勞累奔波為百姓干實事的蔡大人,許澤平深深的覺得,果然一個強健的身體很重要。
像張逍林那般壯如牛,就挺好。
……
吃過午飯,許澤平就迫不及待的拉著張逍林,要讓他教自己玩蹴鞠。
博文蹴鞠場有兩個,分為東場和西場。
現如今東場和西場都有人在玩,剛好一邊是算經院的學子、一邊是詩經院的學子。
兩個球場挨得也不遠,恰好看著都要結束了。
張逍林看了一眼,是和他不熟絡的學子,所以他就不著急,索性就給許澤平指點起蹴鞠的遊戲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