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許澤平的視線,他們明顯看到了掉在地上的兩支箭矢,不由的渾身發寒。
不敢想像,這箭矢落在身上會怎麼樣。
「誰說是我射的?」喬友民明白自己這偷襲不成,是絕對不能夠認下這樁醜事的。他越想越鎮定,聲音也變得尖銳了起來:「你有什麼證據?可不要將這個髒水潑到我的身上來!」
喬友民在賭,他確信所有人的目光是集中在拉五石長弓的張逍林身上,才惡從膽生氣了這個邪念的。
許澤平冷笑:「你以為當真沒有人看到嗎?」
喬友民是面對自己的,他自然沒有注意到他身旁站著的簡書。
在許澤平拿起身旁弓箭之時,可是清楚的對上了簡書眼中的驚恐。
人在極懼的情況下,有時候是發不出聲音的。
顯然簡書就是這樣,他張著嗓子,眼含恐嚇,卻發不出任何的話語。
喬友民渾身發冷,他一轉頭就看到了渾身發顫的簡書,他咽了咽口水:「你,你看到了什麼?」
不比世家子扎堆的淮湖,博文多數學子都出生寒門,因為博文身處郊區,金州那些寶貝疙瘩都被家中留在金州城的官學中。
寒門出身的學子,沒有家族底蘊的支撐,行事自然要低調謹慎的多。他們饒是厭惡一人、也不會帶頭孤立整治某人,最多是二人老死不相往來。
也正是此緣故,博文的院風要比淮湖清明許多。
故而喬友民此等惡毒的法子,直接嚇得沒有怎麼經過事的簡書說不出話來了!
那可是鮮活的生命,喬友民怎麼敢?
經過半響時間的緩和,簡書從極致的恐懼中慢慢緩了過來,他顫抖的嗓音:「我看到了什麼,喬友民你不知道嗎?!」
「你簡直是博文的敗類!!」
簡書尖銳的嗓音迴蕩在整個武場上,直接證明了許澤平沒有說半點謊。
生了這個事情,兩院夫子哪裡還有上課的心思?
直接開口讓他們自由活動,然後壓著嘴裡還一直不停嚷嚷的喬友民去了山長哪裡!
「許澤平,你無事吧?」夫子一走,張逍林連忙就迎了上來關切許澤平的安危。
他身後跟著的是施華,很快稀稀拉拉的就圍繞了一圈學子。
這時候的學子,大多數還沒有經歷過什麼惡事與利益的糾葛,自然也不會想到喬友民這麼膽大包天。
想著被兩院夫子押走的喬友民,到這個時候都還不肯認錯,嘴裡喊著自己是喬閣老的族孫!
你們這些泥腿子不能夠處置他!
更是沒有資格議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