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今日是否收到自己寄出的禮物了?
若非造船術還沒有精通....他都想直接回去了。
冷風從窗外打在了他的臉上,讓他躁動的心思得到了緩和,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沉穩的性子,能夠恪守自己的原則。
也清楚自己遊學的目的,但是能夠生出這番心思,許澤平搖了搖頭,果然是情愛使人荒唐。
「許澤平,關窗戶,夜風呼呼的,你不冷嗎?」
聽到張逍林壓低的嗓音,許澤平合上窗戶,將信紙收好,又用銅針撥動了一下油燈的燈芯,開始沉下心來寫話本....
又是幾日,時間晃到了十月初九的下午。
許澤平已經習慣了旬假前最後一趟是武課的日子,故而在早上出門的時候,就將勁裝塞進書箱子中帶來課室。
下午三堂課結束,就來到了最後一堂武課。
從容的同張逍林、施華一同換好衣物,前往武場。
「許澤平,聽說今日的武課可以騎馬,你會不會騎?」張逍林擠開施華,哥倆好的摟住許澤平的脖子。
起初許澤平同施華關係會親昵一些,畢竟是施華先與他接觸。
但是不知不覺中,他竟然同張逍林走的越來越近,好似也習慣了他這大大咧咧的說話方式。
而那日喬家人來鬧事,張逍林毫無畏懼的為他出頭,更是讓許澤平生出了此人能夠成為至交的想法。
能夠讓許澤平生出成為至交好友的人並不多,第一個是高岩,高岩用他的一腔赤誠打動了他。
第二個則就是張逍林,看似粗莽的性子,卻是一派的正義,為人的原則十分的強烈。
其實許澤平的這種轉變,施華也有察覺,他是個洞察力敏銳之人。
但終究來說,只要不與許澤平交惡,他都是可以接受的。
「張逍林,你這人還真是霸道。」施華調侃的說道:「明明是我與澤平並排走著,你這人倒好,非要將我擠開。」
「誰說的?」張逍林可不承認他的話,厚著臉皮說道:「明明是許澤平見我生的英氣,就不想與你這等凡人走了。」
張逍林這話說得倒也沒有錯,施華生的魁梧,但容貌並不出眾,稱之憨厚平庸也不為過。
張逍林就不用說了,初次見面,許澤平就承認了他冷峻,認為他是冷冷酷酷的型男一掛。
施華可不想搭理張逍林這潑皮,他看向許澤平:「澤平,你來評評理。」
「我啊,我瞧著是我生的如銀子,你們都歡喜我。」許澤平不想摻和評理,打著哈哈:「為了避免你們這神仙打架,我這小池魚就得跑路了!」
說罷,許澤平就掙脫了張逍林的束縛,自顧自的跑向了甲班已經站好的隊形。
李夫子照例輕點好人數,清了清嗓子開始說道:「按照原本的進度你們今日每個人輪流都可以騎片刻的馬,但是因為上次喬家人鬧事的緣故,射箭的任務沒有完成。」
博文學院有馬課,但是院中飼養的馬匹並不多,總共也就是十來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