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如今的舉人宴,卻是要過問他的意思。
這便就是差距。
許澤平選擇了與阿兄一樣的託詞:「堂兄,你就回了昌生叔,現如今我無心這宴席,一心只想籌備著春闈。」
平堂弟的意思,許澤博明白了,「堂弟,你的意思我會轉達的。不知你是想與禮堂弟一起去參加這春闈,還是想參加下一屆的恩科?」
許松林為官,自然跟自己這傻兒子說了不少官場上的事情,這恩科當然也跟許澤博猜測過。
「明年的春闈時間上對於我來說,太倉促了。」許澤平笑著搖搖頭:"我這文章還不夠老練,還要沉澱一番火候。"
相比於許澤平他們這一桌來說,程哥兒、蔣雅雅、許林氏這一桌相對於更加的溫馨,都是圍繞著家長里短...
因為明日私塾不休沐,在席後,許澤博夫婦提出了告辭。
將許澤博夫婦送上馬車,看著堂兄那高大的背影,許澤平不禁將心裡話說了出來:「堂兄,可真是穩重了不少。」
許澤禮還記得堂兄同老么小時候鬥嘴的場景,正想接話頭說是。
沒想到許松山摸了摸鬍鬚,深沉的說道:「做阿父的人,自然要穩妥一些,可千萬別像你阿兄,一把年紀了,還孤單影只。」
許澤禮:....算了,我還是保持沉默吧。
許澤平:我不是孤單影只,阿父,我有事要同你說!
但是見著許松山那發空的雙眼,在想想今日酒桌上阿父少說也喝了一斤的酒水,算了,讓阿父先去休息吧。
將許松山送回西禾院,兩兄弟回了東耕院。
就在許澤平洗完澡準備休息的時候,他的房門被敲響,傳來了他熟悉的男聲:「老么,今日高興,我們再喝點?」
今日在酒桌上除了阿父沒少喝以外,阿兄也喝了不下兩斤酒水,難不成阿兄還沒有喝盡興?
他知道阿兄的酒量很好,那日雙秀宴上,他可是輪流為自己擋酒,就是大堂兄都喝的不醒人事了,他都還很清明...
許澤平起床打開房門,只月光下,許澤禮逆著月光抱著一大壇酒,十分灑脫的看向他。
但若是仔細觀察,能夠看到他眼神中的微醺。
阿兄在許澤平的眼中,一向是穩重而又無所不能,好似天下就沒有他許澤禮辦不到的事情。
而如今這樣灑脫的樣子,卻是許澤平生平第一次見。
他知道阿兄的心中一直藏著很多事情,這些事情使得阿兄必須穩重,而今日這樣灑脫自在的樣子,讓許澤平沒有辦法拒絕許澤禮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