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過後,又只剩下無盡的哀愁。
未知的路途,是否只為了劇情的推動?
若真的一切都是為了劇情推動,那麼他們又該何去何從?
「老么,喝。」
許澤禮帶著滿身的酒氣歪歪扭扭的摸到許澤平的身邊,一把伸手摟住了許澤平的脖子,將晃蕩的酒杯塞到許澤平的手裡,含糊不清的吐字。
滾燙的手臂盤桓在許澤平的脖子上,卻讓彷徨無助的內心得到了安定。他空洞的雙目清明了起來,或許這曾經是小說,但對於他來說,這就是生活。
他實實在在的在大景生活了十六年,每一日每一時都是清清楚楚的記錄在他的腦海中的,不管是臭棋簍子的阿父、還是慈愛無限的阿娘...他們都是真實存在的,才不是蒼白的文字中描寫的虛擬人物。
「喝!」
許澤平接過酒水,一口灌下。
次日,許澤平醒來頭痛欲裂,嗅著自己滿身的酒氣,他都記不得昨晚是怎麼回來的了。捶了捶自己的腦瓜子,靠在床頭緩了許久,才算好受一點。
正打算起身,讓小虎打些熱水進來,他要去耳房泡個澡,洗去這一身的酸臭。
小虎守在外間,聽著內室悉悉索索的動靜聲,有些不利索的跑了進來:「平少爺,可是醒了?」
許澤平的嗓音沙啞:「幾時了?」
「已經未時二刻了。」
許澤平一聽連忙穿鞋子準備起床,心裡一個念頭,完蛋了。睡這麼久,怕是要被阿父罵了。
「平少爺,您別急。」小虎想到今早老爺發脾氣的場景,咽了咽口水:「老爺說了,你和禮少爺簡直是無法無天,喝酒喝得個醉生夢死,怎麼不直接喝死算了?!等你和禮少爺醒了,就去書房跪著,他已經讓吉祥去書房守著了。」
「所以今天是阿父讓人把我們扛進房間的?」小虎這麼一複述,許澤平像是有了一點印象,昨晚好像是喝的倒頭就睡了....
哀嚎一聲,早知道就拉著阿兄回房間喝了。
「阿兄,那邊可是起了?」
小虎誠實的說道:「剛剛去看了,大虎哥說禮少爺還沒有醒。」
聽聞許澤平鬆了一口氣,囑咐小虎去打點熱水進來,然後去廚房取點吃食,今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小虎苦著臉說道:「老爺臨走時說了,讓你們餓一餓長長記性。」
許澤平這是知道了,自家廚房鐵定是不能用了,給了小虎一個眼神,小虎就秒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