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小虎一瘸一拐不太利索的跑了出去,許澤平像是知道了什麼....
直到泡在浴桶里,許澤平突然就鬆快的一笑,有苦有甜、有痛有笑,這才是生活嘛。
許澤平一口氣吃了八個肉包子,又灌了一大口茶水,整個人仿佛活了過來。他將剩下的幾個肉包子用油紙封好,塞進了衣袖裡,才雄赳赳的去了書房。
到達書房的時候,許澤禮身板挺直的跪著,吉祥努力的板著一張臉站在旁邊,見著許澤平來了,他學著許松山的口氣說道:「過來,跪下。」
許澤平從胸前掏出一個墊子準備墊在膝下,吉祥咳了咳嗓子:「老爺說了,平少爺您要是敢偷奸耍滑,就再跪三天。」
唉。
許澤平只好認命的跪倒許澤禮的身邊,挺直了腰杆。
從許澤平一進來,許澤禮就暗中觀察著老么的反應,見他神色如常,心裡才鬆一口氣,看來自己昨天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平平,阿兄昨天沒有說什麼話吧?」許澤禮覺得保險起見,還是試探一嘴。
許澤平知道阿兄這是套話來了,搖頭說道:「我不記得了,我喝了酒斷片,你問小虎他就知道。不過..我隱約記得,你好像說過祝賀我前程似錦,日後平步青雲。」
說著說著,許澤平還燦爛的一笑:「那我就借阿兄吉言了。」
「平少爺,老爺還說了,不許你們二人交頭接耳!」吉祥一臉嚴肅,他不怕禮少爺,他不怕禮少爺,現如今他是老爺的化身。
不知是許松山故意拖沓還是真的有事,平日裡最晚酉時四刻歸家,今日戌時二刻才緩緩而歸。
從酉時到戌時二刻,一個多時辰,兄弟二人不光覺得膝蓋不是他們的了,腰也不是他們的了,看見許松山踏進書房那一瞬間,仿佛救星降臨。
「阿父,我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這麼醉生夢死的喝酒了!」許松山一進來,許澤平麻溜認罪。
許澤禮要面子慣了,還真做不到許澤平這樣沒皮沒臉,乾巴巴的說道:「阿父,我也知道錯了。」
二子都已經是舉人老爺了,許松山也不能夠像小時候那樣去打罵了。今日之舉,也確實是氣老火了,一早上見兩兄弟還沒有過來吃早膳,想著增進一下父子之間的情感,就來喊他們起床。
遠遠的就見著兩兄弟不知是死是活的躺在涼亭中,身板還沒有一個伺候的人,那一刻他都要窒息了,連忙就往涼亭中跑去。
倉皇奔跑中,他腳一歪,差一點就摔在了地上,好在吉祥及時的扶住了他。
顧不得自己的腳,直接湊上前去觸摸兄弟倆的鼻子。
散落一地的酒罈子,臭氣熏天的酒氣,無一說明兄弟倆只是醉死了過去。
那一刻他是又氣又慶幸。
慶幸過後又是控制不了的發了一陣火,直接命人將伺候的小虎和大虎摁在來,打了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