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凱旋咧嘴一笑,得意的挑眉:「這義弟要出嫁了,還不許我這義兄來送嫁?狀元郎,這天下可沒有這規矩吧?」
陳凱旋與程哥兒認乾親這事,還是去年許澤平前往燕京春闈,他來給柳淮之送年禮時,定下來的。
當然認乾親這事,陳凱旋也是先問過了許松山夫婦以及程哥兒本人....許松山夫婦雖說對於陳凱旋的小心思有些膈應,但權衡一下,還是應下了。
認門乾親,對日後老么的前程也是有幫助的。
「那就請陳義兄出題了。」許澤平加重了「義兄」這兩個字,面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陳凱旋拍拍手,兩名壯漢一人托舉著一個托盤出現,一個托盤上防著梨和心形瑪瑙,另一個托盤上防著弓箭。
陳凱旋讓壯漢把梨和瑪瑙放到二米開外的桌子上,梨子重疊的安置在瑪瑙上頭。陳凱旋笑眯眯的看著許澤平:「新郎官,這到底是一箭分離還是一箭傾心,就看你咯~」
在陳凱旋的看來,許澤平就是個讀書郎,這二十米的距離鐵定能夠為難住他。到時候,還不是得乖乖來找他幫忙?
雙手抱肩,一臉得意。
就這?
許澤平努力的控制住笑容,從托盤上取下長弓,微微的拉了拉弓,還好,是一石弓箭。
許澤平搭弓,利落的拉開長弓——咻!
一箭射穿瑪瑙。
在陳凱旋不可思議中,許澤平眼睛都要笑成了一道縫:「哎呀,陳義兄,所謂君子六藝,我可沒有丟人吧?」
「不過還得感謝陳義兄送來的大禮,畢竟一見傾心、乃是小生的三生有幸!」
「算你厲害。」大喜之日,陳凱旋還得揚起笑容說出違背內心的話。
「咳咳,新郎官,世人都說你才華橫溢。」林慶雲清了清嗓子,按照通過氣的台詞「刁難」許澤平:「請你當場作一首詩,來表達你對新夫郎的仰慕。」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
雖說許澤平不太喜歡這個司馬相如,但是他的這首鳳求凰卻是是千古求婚的名詩。
一首鳳求凰,徹底征服來觀禮之人,都紛紛鼓掌叫好。
攔門的陳凱旋與林慶雲接連失敗後,就只剩下鍾華朗一人了。
自從去年許澤禮高中探花郎以後,對於鍾華朗,許松睿也不在顧忌孝道不孝道的,直接把鐘王氏安插在鍾華朗身邊的釘子全部都拔了,將鍾華朗送到了別院去住,身邊一律伺候的人都換成了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