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丹寒門出生,十年寒窗苦讀,自然不甘淪落為別人鋪路,所以他一定要扒住這個上峰!
他本來是畫出許澤平的模樣,讓手下的雜物官交給常捕頭,讓他去接應新任知府大人,卻沒有想到被葉行這個小人給截胡了。
從前就仗著黃知府信任他,沒少給自己下絆子。
朱丹心裡氣,索性也就給他下絆子。
在葉行回去的必經路上,故意跟自己管家說:「你可務必要去給我尋個國色天香的歌姬出來,許知府年輕氣盛自然是熱血沸騰,最是喜歡聽人唱曲。」
葉行截胡了朱丹的畫像,知道他了解新任知府,故而不疑。
葉同知也知道自己現在上當了,他也只能夠跳了出來解釋:「大人,您放心,裡面都是清官,絕對不存在狎妓一說的。」
許澤平本欲抬腿就走,但是他想著自己從程哥兒哪裡聽來的一嘴關於花船的事情,又收回了腿:「那就進去瞧瞧。」
一進流芳小院,梅老鴇就熱情的迎了上來:「葉大人,您要的青竹包廂,我這邊給您安排好了,這邊請這邊請。」
「許大人,您先請。」葉同知睨了一眼梅老鴇,恭敬的示意許澤平先走。
梅老鴇歡場行事最是會看人臉色,知趣的說道:「許大人,您這邊請,我們這裡啊姑娘們,最是會奏樂歌舞了。」
一入包廂,各色美味佳肴上桌,接著就是五位絕色藝伎登場。
一人彈奏琵琶、一人彈奏古箏、一人吹奏長笛、兩人跳著婀娜多姿的舞蹈。
許澤平看著台上表演的五人,眼色深沉,她們是自願的呢?還是被迫的呢?
葉同知看著許大人深沉的臉色,試探性的圓場:「大人,流芳小院這道佛跳牆是我們廣南名菜,您要不要嘗嘗看?」
許澤平夾了一筷子放到嘴裡,頷首:「嗯,不錯,人美佳肴美。」
葉同知聽著話,心裡回過味來了,他連忙湊過去說道:「大人,從左開始是連翹、睡蓮、海棠、牡丹、百合,您覺得哪朵花美?」
許澤平放下筷子,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葉同知:「葉同知,你看是哪朵花美呢?」
許知府這前後的反差,讓葉同知也是苦惱啊,大人這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突然葉同知靈光一閃,他看向表演的藝伎:「你們介紹一下自己吧!」
表演的藝伎相互對視一眼,一致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奴家連翹,年十八。」
「奴家睡蓮,年十七。」
「奴家海棠,年十六。」
「奴家牡丹,年十六。」
「奴家百合,年十五。」
前四人還好,都是一口軟軟的南方小調,唯有最後的百合,夾雜的北方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