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媽媽的骨灰罈,天晴的時候你多幫我拿出去曬曬。」
「昨天還曬了呢。」
「好,老師最近怎樣?」
「他有點想你,又忙,趕著回去見你。」
「你讓老師多注意身體。」
「你這是在幹嘛,自己不會跟老師說啊?我是什麼傳聲筒嗎?」
「哈哈。」小滿笑了起來,心臟都痛了,「我這不是怕打擾他休息嗎?好啦,那我明天自己打,就這樣啦,鶴哥,晚安,好好的。」他的聲音幽幽的,低低的,似是某些虔誠的祝願,林鶴沒想太多,交代了幾句掛了電話。
每天的展會忙到他腦子都痛,這樣被吵醒反而睡不著了,他翻來覆去,覺得實在睡不著,又給小滿去了視頻邀請,心裡的詭異感令他感到害怕,他方才沒有仔細聽,他好像聽到了那邊的水聲,無人應答,他打了電話,無人應答,一種莫名的恐懼從海洋彼岸悄悄襲來,包裹著他,「不是吧,不會吧。」
他跟陳意要了顧矜芒的聯繫方式,那邊過了一會兒才接。
「哪位?」
「我是林鶴。」
「有事?」
「小滿說你和他分手了,要跟別人訂婚,是真是假?」
「放屁。」顧矜芒將嘴裡的香菸按在菸灰缸里,「掛了。」
「等等,你|他|媽的該死的顧矜芒,你現在立刻給我找到小滿,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