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嗎?你之前也給我做過。」
小滿的醫生早早就叛變了,每天將小滿的最新情況實時播報給顧矜芒,他修完了全部的心理課程,從醫生的口中得知現在是最好的時機,青年對往事的印象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他總該抓住這次機會。
他不敢伸手去碰他,哪怕他很想,只是將禮物往前遞了遞。
「他是誰?」小滿詢問地看向身旁的林鶴,嘴角甜蜜地笑著,「為什麼長得怎麼好看?」
林鶴感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小滿的記憶已經退化了好多,一天經常要好幾次你是誰,他煩都煩不過來,這個死人顧矜芒居然跑來了,很難不讓他懷疑是想著乘虛而入,他扯著單純的青年後退了些,只說,「他是顧矜芒。」
「顧矜芒。」小滿仿佛咀嚼這幾個字,腦中一片空白,他笑著接過那人的禮物,「你一定是我以前的好朋友,所以才會送我禮物,謝謝。」
「不客氣,你說的是對的,我能去你家看看嗎?」
顧矜芒說這話的時候,非常地不自信,這是他對彼此關係的第一次試探,林鶴白眼都翻上了天,幸好小滿沒有被美色沖昏頭腦,只是搖了搖頭。
「不要了,我感覺你是我以前非常好的朋友,但是我們應該已經分開了,因為我看見你,我就覺得我這裡,很痛。」他指的是自己心臟的位置。
誰都沒想到他會這樣說,林鶴和顧矜芒都因為詫異而噤了聲。
「謝謝你的禮物。」小滿點點頭,他拉著林鶴的胳膊往閣樓的方向走,他潔白的小臉上落了些雪,看著像個快融化的小雪人,顧矜芒感覺自己的心臟也痛了起來,因為小滿哥哥的疼痛而疼痛。
小滿自從病了之後,變得非常有自己的看法,林鶴咋咋唬唬地說要扔掉那些巧克力,他護著那袋東西,「不能糟蹋別人的心意。」
「那你就吃吧,多吃點,小心他在裡邊給你放什麼迷魂藥,把你迷得神魂顛倒,五迷三道的。」
「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林鶴嘴裡嚼著花生米,軟骨頭一樣倚著廚房的島台。
「因為我是男的,他也是男的。」
小滿掰了一塊巧克力放進嘴裡,適當的甜度,微微的苦澀,他非常喜歡,把袋子拎起來準備拿到房間裡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