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政庭對顧傾川第一印象很不錯,暗自點了點頭。
「是啊。」沈政庭知道自己沒有角度能去難為顧家和顧傾川,語氣十分柔和:「事情小書已經在電話里跟我們說了,我們派人去找了沈於年,結果他早我們一步上了輪船出國,我已經派人去追了。」
顧夫人點頭:「相信您會處理好的。」
沈政庭搖頭:「是我們太放鬆警惕了,如果知道沈於年會這樣,當初就應該把他一塊兒送到監獄去。」
顧傾川倒是有些怨言:「當初您不還是心軟了嗎?」
聞言,沈政庭的臉色一僵,卻也沒有反駁。
顧傾川說的沒錯,當初在處理沈於年的時候,他留情了。
這件事對誰都不公平,自己親生兒子在外受苦還英年早逝,孫女流落在外早早結婚,他養了沈於年這麼多年,所有的父愛都展現在了沈於年的身上,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哪怕他自認為做的再決絕,此刻還是被顧傾川一句話擊破。
然而沈政庭沒有生氣,脊背彎了很多:「是我的錯。」
顧夫人見此,連忙說:「也不能全怪你們,誰知道沈於年沒有絲毫感激,這是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心慈手軟了啊。」
沈政庭肯定道:「早在他逃走時我們之間就情意已決,他應該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顧傾川見此才沒有說什麼。
沈桑榆的傷勢不重,在醫院觀察了一天後就回了顧家。
沈家那邊雞犬不寧,但還是托人送來了許多補品。
沈桑榆向學校請了假,可馬上就是期末考試了,沈桑榆想要多請假都沒有可能。
以至於到學校參加考試,賀淮看見沈桑榆腦袋包著紗布瞬間驚呆。
「你受傷了?怎麼回事?嚴不嚴重?」
賀淮像是只小鳥一樣在沈桑榆腦子旁邊嘰嘰喳喳叫喚,吵得她腦袋疼。
沈桑榆無奈打斷了賀淮的話:「我沒事,受了點小傷。」
賀淮大驚失色:「這還是小傷?你也不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你腦袋後面真麼厚的紗布難道你看不見嗎!」
沈桑榆:「……」
「我真沒事。」沈桑榆也有些鬱悶。
她昏迷的時候醫生為了給她清理傷口,後腦勺給她剃了一大片,後來只能勉強用上面的頭髮蓋住,但不管怎麼樣,都改變不了自己腦袋禿的事實。
上輩子熬夜做研究都沒有腦袋禿,沒想到這輩子因為受傷被剃沒了。
賀淮的話讓她更加悲傷。
賀淮見沈桑榆神情突然就低迷了不少,一時間也有些手足無措,不確定的問:「你真沒事?」
沈桑榆無奈:「真沒事。」
說完,沈桑榆頓了頓:「但你要繼續說下去,我指不定就有事了。」
賀淮:「……那我就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