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把自己丑陋的一面藏好,怎麼可能把女人騙去結婚?
畫人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周三喜把臉埋進了李芳草肩膀,「他都把周二梅打成那樣了,周二梅還護著他,替他說話,她被打傻了嗎?」
李芳草不知道該說什麼,半晌說道:「三喜,人跟人是不同的,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我們看到她,應該告誡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活成她那樣。」
李德福喝醉酒之後經常打老婆,趙小鳳不離開他是因為趙小鳳沒有工作,靠李德福養著,沒有資本離開男人。
周二梅忍受丈夫的家暴可能是因為面子,今天她注意到了,周二梅十分不情願在人前說起挨打的事,深感丟臉的樣子。
大羅金仙也救不了周二梅。
「你說的對,芳草。」周三喜緊緊攥著李芳草的手腕,無論如何,她的媽媽,姐姐,甚至認識的朱旺宗的婚姻都不幸福,她不能走上這些女人痛苦的後路。
肖仲欽安頓好李芳草三個人之後,踏著星光回到了公安局的宿舍。
走到他宿舍所在的樓層後,肖仲欽看到一個黑影站在門口,他趕緊拉開了樓道里的燈,這才看清楚是杜文雨站在那裡。
肖仲欽吃驚的問道:「媽,你怎麼來了?」
隔壁宿舍的公安同事聽到聲音開門出來,撓著頭說道:「仲欽,咱們還沒下班阿姨就來找你了,到處找不到你人,我讓阿姨進屋等,阿姨不願意。」
肖仲欽隨便找了個理由,「我出外勤了。」他轉頭看了眼杜文雨,杜文雨手插兜里,神色慍怒的看著他。
「成,你回來阿姨也就放心了。」同事明顯感受到了母子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趕忙關上了門。
肖仲欽掏出鑰匙開了鎖,打開門讓杜文雨進了屋。
開了燈之後,杜文雨打量了一圈簡陋的宿舍,不到十平米的小屋子,擺了一張簡陋的木板床和一張斑駁的小桌子之後,就沒別的東西了。
「你怎麼不住家裡?」杜文雨看兒子住的這麼差,火氣暫時被心疼壓制下去了。
肖仲欽從暖瓶里倒了一杯熱水遞給杜文雨,「家離單位遠,我是干刑偵公安的,加班辦案子是常事,住單位方便。」
杜文雨發愁的嘆了口氣,肖家離公安局並不遠,騎個自行車也就二十多分鐘的路程,根本不存在肖仲欽說的嫌家遠的問題。
她哪裡不懂肖仲欽的想法,肖仲欽分明是不想跟肖姝雪見面,寧可住在簡陋的單身宿舍,也不願意回家天天看到肖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