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頂呱呱。」
姜青禾說她,「你想得挺美。」
「我本來就挺美,」蔓蔓驕傲。
一時間哄堂大笑,笑鬧間打了滷水的豆花成型,不像南邊那種嫩豆花,這裡的豆花粗拉拉,泛黃。
四婆拿出捨不得吃的油棒子,也叫麻花子,跟後世的麻花差不多,就是更憨實。
油棒子掰碎,投到豆漿里泡開,姜青禾以為再把豆花舀進去,沒想到四婆又把鍋盔切成稍帶點厚度的薄片,也一起扔進去,過會兒再拿笊籬撈起來分到粗瓷碗裡。
舀一勺豆花,灑把鹽,澆一勺油汪汪的辣子,最後來勺滾燙的豆漿。
徐禎滿懷期待,他嘗了口軟燙的豆花,又夾起泡軟的饃片和油棒子,又咸又辣,他不是頂愛吃,這口味就跟喝不來咸奶茶一般。
姜青禾反倒覺得還可以,虎妮是老愛這口味了,饃片烙得香,油棒子吸足了湯汁,豆花又滑,豆漿香中帶咸,她咂舌,「美死個人咧。」
蔓蔓說:「我嘗嘗,咋美。」
只能吃甜豆花,她可眼饞了,虎妮整個人就很粗,娃說想吃,虎妮就夾了點豆花給她。
蔓蔓滿懷期待地進嘴,然後哇地呸在桌上,她眼裡浸出一點淚,喊道:「啥美,麻人。」
小草趕緊把豆漿遞給她,姜青禾半點不擔心,笑趴在一旁,四婆也笑又惱,「哪有你們兩個這樣當娘的。」
蔓蔓見四婆氣了,她喝完豆漿後小聲說:「我也有不對啦。」
問她啥不對,她說順嘴閒傳的,逗得眾人又是笑。
吃過豆花泡饃後,第二天早上他們吃了煎老豆腐,配黃米餷餷,吃美了去草場做活。
再去的時候,徐禎自己在那修,姜青禾去摟青草,割韭菜,拾糞,她還可惜這水泡子沒魚苗,不然她還能撈點。
又摟回一堆奶製品,吃的蔓蔓嘴裡身上都一股奶味。
轉天姜青禾就不跟著去了,徐禎一步三回頭地走了,晚上回來說:「聽不懂,又要我喝酒。」
他都不想去修了,窩在姜青禾肩頭抱怨,但第二天早早就走了。
修了三四天,徐禎就真不去了,他在家裡做桶,不過沒木料,做勒勒車的軲轆得要樺木。
「進山一趟吧,」姜青禾收拾東西,「還得攘點柴。」
「去西頭那片?」徐禎問。
樺木春山上多得是,不過東頭那的樺木林里有人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