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禾打了盆水,泡了一株蘿蔔纓子涮洗,她準備把這些蘿蔔纓子一半做乾菜,另一半壓缸子裡醃成酸菜。
她搓著蘿蔔纓子上的泥喊,「徐禎,你去把竿子換下來,吊根麻繩。」
趁著今天日頭足,在鍋里煮滾後,擰乾水分,將它倒掛在繩子上,等著曬乾好好保存。
冬天拿出來泡水裡,泡開後焯水去苦味,剁碎跟粉條子炒一起包成菜包子,要不攪進面里蒸菜團。
在青黃不接的春三月,有口乾菜吃也比天天吃饃饃來得強。
徐禎晾完蘿蔔纓子,他走過來盯著還剩一摞的纓子說:「做點梅乾菜吧。」
「你會做?」姜青禾疑問,因為她就沒見徐禎做過,不過擱以前,也用不著自個兒費勁去做,哪買不著。
「會做,以前村里蘿蔔纓子都是拿來餵雞的,俺爺是經過饑荒的,勤謹慣了。就每年去摟別人不要的蘿蔔纓子來蒸梅乾菜,那麼多年給他打下手,咋都能學會了。」
徐禎挑著蘿蔔纓子,語氣平平,可姜青禾就知道他想爺爺了。
她有個念頭,等晚些時候再跟他提,要不要在這給去世的親人立個碑,想想現在還是沒說。
做梅乾菜最好用雪裡蕻,可這里沒有,其實除了蘿蔔纓子,芥菜、白菜也能做。
但很繁瑣,不是像乾菜那樣曬乾就行,得先曬,曬到菜葉發蔫。
再搓鹽殺水,碼到缸子裡,一層蘿蔔纓子一層鹽,拿石頭壓上二十來天,再拿出來三蒸三曬。
姜青禾聽完連聲說:「打住,鹽可經不起你這麼造。」
「那就簡單點,味道肯定會差一點。」
徐禎惋惜,要是用土鹽醃,那味道還不如不用醃的做法。他把蘿蔔纓子洗乾淨,晾在另一頭的繩子上。
準備等曬軟再放鍋里煮,燜一晚上拿出來,估摸著蒸半個小時差不多,不要蒸太干,晾一整天,再蒸再晾。等到第三次,太干加點水,要時不時看,免得蒸過頭,最後次晾曬到烏黑乾枯就成了。
泡開摻點肥肉做梅乾菜燒餅,可謂一絕。
但他的梅乾菜才邁出第一步,還曬著呢。
上午又把剩下的蘿蔔纓子給醃下去,姜青禾累得打擺子,晌午飯徐禎做的,炒了盤綠油的蘿蔔纓子,燉了白菜粉條子,配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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